他拎过保镖手里的行李箱,冲保镖微抬下巴。
保镖颔首,便转身离开了。
姜早跟着谢京进屋,换了双家居拖鞋,然后余光瞥过屋内的设计,黑白灰,冰冷寂寥,没什么烟火气。
谢京屿带着姜早进屋,随便给她找了间房。
姜早看了一眼,这卧室比出租屋的客厅还大。
“我住这?”
谢京屿掀眸看她,“不喜欢?”
怕他误会,姜早摇摇头,“喜欢。”
她看着这间房间,默默地算了算,
这房子如果她要买,得从春秋战国开始打工。
姜早心里暗叹,明白了一道人生哲理,原来人生的分水岭是羊水。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六年过去,他身上的青涩感不再,姜早张了张嘴,“谢京屿,你这算收留我,我给你房租吧?”
姜早承认她来这住是有点私心,她现在不知道唐奕为什么一直纠缠她,更不确定下次唐奕还会不会来?
那个出租屋,显然没谢京屿这里安全。
她借住,也不想谢京屿吃亏。
谢京屿对上姜早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扯唇,“姜早,我很好奇,你这两年到底赚了多少钱?”
姜早表情一僵,“你要干嘛?”
瞧,还没说两句。
又去捂上了钱袋子。
姜早瘪瘪嘴,“赚的多少重要吗?”
“嗯,不重要。”谢京屿腔调慵懒,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所以,安心住下吧。毕竟……”
他拉长尾音腔调,等姜早看过来,才轻笑一声,
“毕竟,我也有私心。”
姜早觉得这一声轻笑,像山间的泉涧碰到石头上一样,撞到她的心上。
脸隐隐有些发烫。
姜早看着这长长的走廊,转移话题,“你住哪?”
谢京屿抬手指了指姜早的对门。
姜早点点头,然后推着行李箱率先走进房间。
她推着行李箱,想要关门,又看谢京屿的眼色,“我可以睡嘛?”
谢京屿勾唇笑了声,“嗯。”
姜早安心关门,谢京屿抬眸看着她白皙的脸消失在缝隙,房子又陷入一片安静,谢京屿低眸,抬手,摸了摸胸口。
房子还是那么空荡荡的,但是他的心好像慢慢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