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只有齐晟和谢京屿去吃火锅。

吃到晚上九点多，两人从火锅店出来，谢京屿点了根烟，青白烟雾朦胧少年冷硬的侧脸。

齐晟打了个哈欠，“你怎么回去？”

“你先走，我一会儿有事。”

齐晟扬了扬眉，拖着长长的腔调，“哦～你现在有事都不跟我说了，也对，咱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啊？”

谢京屿流畅的下巴微抬，漆黑的眼睛在黑夜里发亮，他默默勾了勾唇，嗓音透着几分凉薄，“知道就好。”

齐晟：“……”

见谢京屿不欲多说，齐晟也没问。

他拦了辆出租车，“那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出租车驰出视线，谢京屿也拦了辆出租车。

“小伙子，去哪？”

谢京屿声线冷沉，“师父，到…公园。”

谢京屿下车的时候，公园里人已经很少了，但最南角有人在跳广场舞，声音很炸。

谢京屿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又很快松开。

他循着白日里的记忆，扒拉一块灌木丛。

灌木丛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传来一只小狗的轻哼。

是白日里的那只狗。

谢京屿捏着他的脖子，体格不大，也很乖巧。

一双眼睛黑漆漆的，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明明是流浪狗，但肚子圆鼓鼓的。

想起白日里姜早的表情，谢京屿掀了掀唇，用手指蹭了蹭它的脑袋，“你们认识吧？”

他力道很轻，小狗舒服得哼哼了几声。

这神态跟姜早有点像。

谢京屿突然觉得自己被取悦到了。

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最后像是认输一般，谢京屿啧了一声，拎着它往外走，“走吧，带你回家。”

……

周一就是期末考试，为时两天半。

姜早这次考试有点紧张，毕竟关系着她之前的猜测是否正确，九点考试，她六点多就出门，来到学校，坐到位子上背公式。

她越背越紧张，心跳得又快又乱。

谢京屿八点半来到教室，当时李斌站在讲台上说考试的注意事项，他看到姗姗来迟的谢京屿，拧眉，掰了块粉笔往下一扔。

谢京屿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