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孤月闻言，一时微微沉默。

他是知道苏牧与涂山有着联系，当年，自己大徒弟金人凤的死，便是那狐妖之王涂山红红出手，虽然到了现在，他已是放下当初的芥蒂，但心中仍存在担忧。

“妖，可信吗？”

他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最近，苏牧所做的事情，他都是看在眼里，其中很多，实在太过激进，他实在不是太赞同，若是还年轻一些，他大概会阻止，但现在，他已经老了，在他想来，现在自己阻止了，等自己死了，又如何阻止这些，倒不如趁着自己还能活的时候，还能帮他好好看看，若是真出现什么无法解决的，也能帮忙看顾一番。

“我知岳父对妖忌惮非常，我也一样心存担忧，但我觉的，人有好坏，妖也一样，有些妖可信，有些妖却不一定可信，我觉得，那狐妖之王涂山红红确实是可信之妖……”

东方孤月手中把玩着茶杯，一时无言，他内心对妖族实在不太信任，更有些不太赞同人与妖真的会最终和平走在一起的观点，但如今，两个女儿皆与苏牧站在同一立场，这就让他不由的开始思考其中是否真的存在可能性。

这么久以来，他也在暗中搜集和观察涂山，也发现，确实如同女婿说的一般，涂山狐妖确实温和且亲近人类，更不会无故伤害人类。

“不管如何，对于妖，还是要保持提防之心，妖性难训。”

东方孤月认真叮嘱道。

“我知道，岳父。”

苏牧点头：“我对修行一直未曾落下，未来，实力定不输涂山红红，更相信，随着两族和平走在一起，定然是一个从未有过的盛世。”

东方孤月脑海中也不由畅想了一番在未来，人与妖和平走在一起的场景，心中也不由浮现一抹期待。

“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愈发急促，同时，也传来了金宝方与一众道盟世家的请求觐见的声音。

东方孤月放下茶杯，微微一笑：“看来，那金宝方真的等不及了，一会怕是会向我低头，大概也会认错。”

苏牧却是摇头冷笑：“不，他不是会向岳父低头，他是知道，再不低头，他的门派便要亡了。”

“他不是知道自己错了，而是自己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