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男人顿了一下,“今天晚上你要听话。”
冲动过后,怕死的本能又回来了,乔伊伊没有勇气再来第二次,她选择活着。
墨西凌没有把她送回那间粉色的房间,而是带到走廊的另一头,推开两扇极厚重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进门是个偏厅,除了靠窗的那边墙,三面都有门,不知道通向哪里?
卧室大得离谱,主调是白色,掺着一点浓墨般的黑,色调冷清得让人心里发瘆。但是非常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
一看就觉得这是个有强迫症和洁癖的男人房间,当然,还有点变态。
墨西凌把她放在床上,转身走了出去。
处处都透着一种干净的气息,乔伊伊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被他抱着的时侯,她心里其实是很紧张的,任何时侯,只要挨近他,都能让她心跳加速,手心冒汗。跟男女有别没关系,是基于对变态的恐惧。
黑色的床架照得见人影,雪白的床单整齐平铺,枕头柔软得象棉花堆,头陷在里头非常舒服。
乔伊伊用力吁了一口气,翻转身子,摆成大字,趴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变态说明天一早放她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从他软禁她的那刻起,她就不相信他。
管他呢,有吃就吃,有睡就睡,好死不如赖活着。生活会继续,每个人都会朝前走,她也不例外。
突然,她感觉到腿上微微一凉,抬起头来一看,却是墨西凌坐在床边,一手拿着洛碘,一手里拿着棉签,正在给她的伤口消毒。
她非常震惊,倒不是因为他帮她处理伤口,而是在她非常清醒的状态下,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她居然听不到一丁点他进来的声音。没有开门声,没有脚步声,他就象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坐在床边。
男人没理会她惊讶的表情,低着头认真的做事。他神色沉静,就象一个贵族,带着一种优雅的气质,衬着他俊美无双的容貌,竟然让她的心在这一刻奇异的平情下来。那些晦涩难当的情绪全被抛在脑后,感觉心里那个迈过不去的坎,瞬间就越过去了。
就连他伸手解开她的衣服,她也没有任何反抗,只安静的躺着,任他将消毒药水涂满她全身,凉嗖嗖的,刺辣辣的,她洁白的身体上全是一道道褐色的印子,象画了斑马纹似的。
他把所有细小的刮痕都仔细的涂抹了一遍,然后看着她的脚,微微皱起眉。
“会有点疼,你忍着点。”他说。
乔伊伊没说话,撑着身子坐起来,把衣服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好,显得很从容。
他显然有些满意她的状态,竟然冲她笑了一下。
乔伊伊余光瞟见,竟也呆了一呆,他一直冷冰冰,这一笑却象风吹动湖面,带来柔和的涟漪,眉目间有浅浅笑意浮动。
乔伊伊有半秒间的窒息,心里却是喟叹一声,该死的变态,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正出神,突然脚背上一阵剧烈的刺痛,就象有人用烧红了的火钳烫在她皮肤上,一直搁在那里,疼得她啊啊的大叫起来,脚本能的要躲开,却被一只大手钳住,“说了会有点疼。”
身上的刮伤都是极细的,细微的刺痛还可以忍受,脚背上却是大片的皮肉被蹭掉,洛碘涂在上面,就跟往伤口抹盐一样,谁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