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宁巫垂下眼眸。

“只要强大，你可以做到任何你想做的事……”

“你知道解开封印后你会得到什么吗？更强大的力量，不止如此，你的心也会变得更强大。”

可要如何才能心怀苍生，做到什么样的地步才算心怀苍生，没人教过她。

沈定海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能安慰冉冉，嘴唇开开合合，他磕巴了许久也憋不出一个字来。

“乖，不要挣扎。”

他眸中，冉冉身体里的光点已经闪动起来，并变得越来越刺目。

他抓住机会，强迫自己发出声音。

“二侄子，我……”她抿紧唇，“我有点难受……”

朦朦胧胧的，她似乎听到沈定海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声音明显干扰了术法进程，冉冉晃了晃，眸子里闪过一丝挣扎。

他俯下身子，用身体将冉冉轻轻环住，声音很冷，冷得完全不像宁巫，可语气却很温柔。

冉冉抬头望他，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那些无聊无用的情绪，同情怜悯，你都不会再感受到，你会真正成为一个强大的人。”

冉冉的眼珠转了转，发出微弱的声音。

心怀苍生。

宁巫的声音轻轻的，却充满诱惑人的魔力。

黑逐渐侵染白，冉冉恍惚着。

宁巫仍旧是那副白皙清秀但又无比吸引人的模样，眼尾下的泪痣像是一点墨，滴进了冉冉澄澈见底的眼眸里。

眼见着冉冉因为沈定海，眸中的挣扎越来越激烈，宁巫伸开手，将人抱进了怀中。

沈定川作为沈氏集团的掌权者，自然不会放过揪出幕后主使这样的大事，他已经表明会尽全力配合治安局方面的工作，工程承包方面的信息细节全部提供。

“我拥有力量，可我到底能做到什么……我根本什么也改变不了，恶无法被根除，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宁巫眼中暗芒闪动，脸上笑意未变。

“对。”宁巫轻声道：“只要变得强大。”

沈定海双腿一软，竟是直接瘫坐在地上。

“你有这样的困惑只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若你能强大到掌握规则，甚至制定规则，这世上的一切人事物都将由你摆布。”

宁巫俯身，贴近冉冉的耳廓，气息湿润又亲昵，“你知道强大的感觉，你已经体验过了不是吗…”

宁巫满意地笑起来，就是这样…逐渐耀眼，直到破碎……

他浑身颤抖着，连呼吸都难以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