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面色复杂，听陈医女的言下之意，只是白姨娘身子太弱，此次晕倒，纵然和歆儿有些关联，但歆儿也并非有意……

他沉吟了片刻，又追问道：“白姨娘是否已有孕了？”

问出这话的时候，林父内心百感交集。

他膝下子嗣本就单薄。大儿子林璟锡眼睛有疾，二儿子林璟涛才刚刚两岁，还不知道资质如何。

两个女儿——就更糟心了，他满意的女儿，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真正的嫡女血脉倒是相连，但还不如没有呢。

若是白姨娘能够再次怀孕，林父自然高兴。

可就像林静歆所说，她若是真的怀孕，自己必定有所察觉，那真的愿意再养一个女儿吗？是否刚刚的一切都是她的唱念做打罢了？

陈医女心中疑惑，白姨娘这脉象并无怀孕之相，更何况……

但主子有令，她自当遵循，闻言再度搭上手腕，这次时间过得更久。

林父和林静歆的灼灼目光有如实质一般落在陈医女身上，偶尔还会分几丝给白姨娘。

过了许久后，陈医女摇摇头，还未说话，就听见林静歆崩溃地大喊：“陈医女，你想好了再说话！你和白姨娘一定是一伙儿的！我刚刚看到，看到白姨娘摸着肚子朝我笑，我看见了！”

“别再胡言乱语，歆儿，注意你的言辞！”一次次地相信林静歆，又一次次的失望，已经把林父的耐心全部耗尽了。

小小年纪就谎话连篇，林静歆应该庆幸她还有价值，不然……

陈医女倒是面不改色，抓住林父和林静歆说话的空隙继续道：“回禀老爷，白姨娘并无怀孕之相。”

“另外……”她迟疑了片刻。

林父已经不耐烦：“有话直说。”

“白姨娘生子后，伤了身子，已经无法再怀孕了。”

林父听了勃然大怒：“这种事情，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若是早些说明白，他还能为白姨娘调理一下身子，这毕竟是最得他心的枕边人。

陈医女不慌不忙：“我也不知道之前是怎么回事？”反正之前又不是她诊治的，陈医女连借口都懒得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