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在原地，眼里的光彻底消散，本就泛红的眼尾晕上了一层潮红，像被谁抛弃了一样，语气透着极致的委屈。

林妍妍咬着牙，心里的愧疚感上升到了极点，都快将她整个人彻底吞没了。

无数次，自己和他承诺，说这一生，只要他一个，可现在……

“赤璃，我不想骗你，我喜欢你，可我……”

这些天内心累积的煎熬和痛苦，在这一刻，彻底忍不住了，眼泪不断往下掉，林妍妍毫无形象的哭了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你……我不敢对你说，可我每天都能梦到白凛，感受到他的痛苦。”

“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没办法……我根本控住不了我自己！”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觉得我就是个说话不算话的雌性，我骗了你，我没经过你的同意，我就接受了他，对不起赤璃……对不起……”

眼泪像断了线，林妍妍抽泣着，红着眼睛，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勾了勾他的手指，祈求道，“赤璃，对不起，你别走，别离开我……好吗？”

赤璃仅有的一点点生气，被她这一勾，彻底勾没了，这副温温柔柔又惨兮兮的小模样，自己还能怎么样。

“好了，别哭了。”赤璃轻轻将人揽进怀里，温柔地拍她的背，安抚她，“我知道，你迟早会接受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而且，我生气的……并不是你接受了他，而是……”

赤璃缓缓抬起头，看向身后的白凛。

林妍妍哭的没缓过劲儿来，压根没听懂他这句话里的意思，从他怀里抬起头，一边哭一边说，眼泪口水糊了赤璃一身。

“从白头山回来，我每天都想来找你……可，可我受伤了，足足 半个月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来找你……”

“只要你原谅我，你不生气，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当听到她受伤，赤璃轻轻拍她的动作一顿，双手捧起那张泪水汪汪的小脸，轻轻拂去眼角的泪花，“好，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

听他说好，林妍妍拼命点头，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下来。

赤璃轻轻摸了摸她肩膀上密密麻麻的血印，原本平和的三条狐尾慢慢立了起来，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