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简单,越是直白的攻击,反而越是难以解释,越是难以自证清白,加上帝王猜疑心重,这事更不好办。酷刑加身,郭开、徐卫疼痛得死去活来,依旧咬定是镇国公的人不松开,还暴露出了镇国公地下兵团的细节,听得沈勉、刘大湘瞠目不已。
马车轱辘碾着夕阳的光,在光影与风里缓行。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萧成对掀开窗帘的顾正臣使了个眼色。
顾正臣看了过去,只见刘倩儿站在不远处,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便走出了马车,沐春、沐晟脑袋探在窗边看着。
刘倩儿迎上前,对顾正臣微微行礼:“哥哥,这里是些糕点,宫廷家宴怕是没办法敞开了吃,先垫一垫也好。”
顾正臣接过食盒,打开来看了一眼,是各色糕点。
刘倩儿弯腰,将糕点拿出一层,低声道:“刚收到消息,詹徽送去应天府衙的信与母亲中毒有关,至于被抓的那两人自称是泉州卫军士,哥哥的兵,还说哥哥密谋多年,打造了一个庞大的地下兵团。”
顾正臣皱了下眉头,拿起一个糕点送至口中,咀嚼了几下吞了下去:“那个逃走的老者是什么身份,有线索了吗?”
刘倩儿又拿起了一块糕点递给顾正臣:“没有线索,毕竟我们也没见过那老者,只是詹徽所言。但是,被抓的那两人还说哥哥与沈勉成了结义兄弟,这次风波不像是冲着永昌侯府去的,倒像是冲着哥哥与锦衣卫来的。”
顾正臣品尝着糕点,脸上带着笑意:“我知道了。”
刘倩儿将食盒封好:“哥哥小心。”
顾正臣点头,提着食盒上了马车,对沐春、沐晟道:“吃点吧,先生我没规矩惯了,陛下皇后也不介意,可你们不行。”沐春、沐晟也不客气。
皇室的宴一直这样,除了公开场合的大肆庆贺可以不用顾忌太多礼数,喝多了,吃撑了,看美女入迷了,甚至是顺手带走几个酒壶酒杯,那都不是什么事,可这种家宴就那么几个人,一个桌,不好频频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