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吃了他,继承了他的记忆。自然也见过她对那人的温柔模样,与她这刻假装的温柔完全不一样。
假,实在是太假了。
假的它,无法接受。
那个老东西有什么好,一个破败的身体。就连喝口水,都要她喂。
这种人,要来有什么用?又有什么好喜欢。还在一起过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年,她就不腻?
烦躁再一次裹满它全身,甚至让它有些想要恶语出口。但它说不出口,因为那闪过的片段里,不止有两人的过往。
也有,她被人欺负的画面。
画面里的女人,还没有此时的偏执病态。那时更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因为家贫,家中无男人,不得不早早出门做活。
养活自己,和家中老太太。
那少女模样青涩,眼神温和,一副好欺负的小白花样。怯怯的,不知事。与此刻,冷着脸的简家太太完全不是一个人。
甚至,过于软弱。
像是一株出水的莲,温温柔柔,娇娇怯怯,说话也是吴侬软语,好听得不得了。不然,也不会迷得那些个世家子发了疯一样要将她娶回家。
不惜违抗父亲母亲。
怜惜她幼时遭难,贺骁压下心底的不爽。过了片刻后,才道:“嗯,可以上学。可以做许多,以往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