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无法形容,大概是幸福的具象化降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念也哥……”他撞了撞对方肩膀。
柏念也漱完口,抬眼看去,“怎么了?”
“等等我……我还没刷完。”徐牧含糊不清地说。
柏念也笑笑,“我还要洗脸——”
“一起。”
柏念也觉得好笑,但真的在原地等待。
徐牧加快刷牙速度。
“好了,洗脸。”他意识到自己行为有点二愣子,找补道,“同居第一次共同的洗漱,仪式感。”
“照这样的说法……”柏念也打湿毛巾,轻轻擦脸,“起床我也该等一下你。”
徐牧一顿。
“你还真听进去了?”柏念也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头。
徐牧顺势弯腰,从后面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对方肩窝,脸上残留湿漉漉的水珠。
他看着镜子里灰蓝色的眼睛,慢吞吞地说:“是啊,念也哥,你还不叫醒我?”
柏念也一只手臂直起,撑在洗漱池,侧颈被徐牧头发刺得发痒。
他躲了躲,轻笑:“你睡得这么香,我碰你都没反应,就让你继续睡了。”
“哦——”徐牧垂眸,鼻尖蹭他的耳朵,“但你可以喊
我。”柏念也推了推眼镜,淡淡地笑,“我又不凶你,为什么压力大?”
他也在画图,比起徐牧绞尽脑汁的模样,他的落笔更为随意。
不像工作,更像找了个借口,和徐牧待在一张桌子画图。
徐牧叹气,“害怕自己犯低级错误,被你看到,多丢脸。”
“每个人都会犯错误,不用害怕,我读书时也——”
“不是。”徐牧解释,“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想给你展现好的一面,你明白吗?”
柏念也失笑,青年坦诚得过分。
徐牧又玩笑道:“毕竟是面对领域里的佼佼者,庸才见到天才,就像食物链一样,一定会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