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滢滢曲膝俯身,声音轻颤:“见过摄政王。”
锦布缎面长靴,倒映在元滢滢的眼中。赫连翎骁沉稳有力的声音,在她的耳旁响起。
“元……滢滢,本王可配得?”
元滢滢生平知道的最大的官,不过是仙姝县的县太爷。至于皇帝,元滢滢虽然整日提及,但心中并无多少敬畏,毕竟她没有见识过皇权。只是,如今摄政王站在元滢滢面前,她突然感受到了权势的威压,让她有些喘不
过气来。
元滢滢绵软的身子,向下弯曲,几乎要贴在地面。
“皇上可以,王爷……也可以。进去那团黑暗中。
黑眸往下,殷红并不单薄,上唇天然有翘起的幅度。只是这样的唇,若是长在别人的脸蛋,便会觉得温柔可亲近。而生在赫连翎骁这张肃然的脸,只会让人浑身战栗。仿佛觉得下一瞬间,赫连翎骁便会张开那张自带笑意的唇,将自己一口一口地吃掉。
赫连翎骁俯身靠近,他幽深的瞳孔,便充斥着元滢滢的眉眼。
“这就是你的一舞?失误如此多,还只能让皇帝看。”
他浅显直白的嘲讽,让元滢滢双颊滚烫。
元滢滢嗫喏着解释:“这、这些都是设计的。”
赫连翎骁毫不留情地戳破:“不到一盏茶的时辰,你同手同脚了两次,险些绊倒七次——”
赫连翎骁突然抬起腿,元滢滢的身子本能地向下滑去。她惊呼一声,杏眼睁圆,手臂紧紧地揽住赫连翎骁。
“摔进我的怀里,也是故意为之?”
赫连翎骁提及前几次失误,元滢滢会感到心虚。但他说起最后一次,元滢滢眼眸微定,直直地望进赫连翎骁的眼睛里。
“正是如此。此舞的收尾,便是摔进夫……摔进观舞者的怀中,至于剩下的,便水到渠成了。”
至于是什么水到渠成,元滢滢并不知道。她也无需知道,元老娘告诉她,这是男子才需要会的事情。
思虑至此,元滢滢不禁皱着鼻子,对赫连翎骁颇为轻视——他一个男子,竟然还不知道舞蹈结束之后该如何水到渠成,真是蠢笨。
“小皇叔,你怎么来了州城,还看秀女选……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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