佤子古寨

阎玄的位置在哪儿?来的时候在伞里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他在原地等待着,正抬脚准备去寻找时,一根灵活有生命的红线箍住他的食指,又轻轻拽了拽了,红线的那头是没有人的过道。

他认出这是阎玄的那根灵线,跟着红线指引的方向走,脚步越来越沉重。

像是有千百斤的铁链拴在他脚上,让他举步维艰。

察觉到诡异,回头一瞬差点没给白祈年又吓尿了。

只见身后走廊上大面积的黑色影子里藏着无数猩红色眼睛,数不清的头颅在影子里互相拥挤着。

“这什么恶心玩意儿?”

白祈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趁着腿还没软,在这空无一人的过道上拔腿就走,全然不敢回头去看迅速膨胀起来的黑色鬼影。

“咯咯咯——”

鬼影发出奇怪的声响。

白祈年低头瞬间,一只细长黑手紧紧抓住他的脚踝,上面有很多一张一合的红色眼睛,让密集恐惧症的当事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阎玄在黑影之后用力扯了扯红线,黑影被割裂成两半。

一道暗红的血溅在地面上,刚刚抓着白祈年的黑手掉落在地,皮肤上无数的眼睛里都透露着震惊的神色。

白祈年的呼吸都停滞了,转身看向身后,阎玄拿着红伞教训着一个个扑上来的黑影,像是打狗一样,一伞一只亡命鬼。

白祈年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与其说打鬼,还不如说是戏耍。

阎玄手腕轻轻旋转着红伞,旋即动作如行云流水,开伞一瞬,眉梢眼角尽是冰凉。

眼神低睨,黑影似软蹋蹋的烂泥被打的团团转,最后瘫倒在地,或直接魂飞魄散。

白祈年竖起大拇指:“……牛”。

阎玄打的痛快了,一肚子的怨气终于可以找到机会爆发。

“留一只活口探探口风……”白祈年道。

晚了。

最后一只可怜鬼影自己拧了自己的脑袋

白祈年作罢,问:“这些黑影都是什么东西?”

“影卫。”阎玄皱了皱眉头,抖了抖伞。似乎在嫌脏,道,“通常是由民间邪术操控的,类似于蛊的一种。”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白祈年问。

“当然是跟着你来的。”阎玄边说边活动了一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