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玄松了手中的杯盏,眼波死寂没有波动,道:“现在再回去调查肯定会打草惊蛇。”
鬼市逃走的魑魅,偷走百鬼图的魑魅,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作着这一切?
“吴赦还在暗地里调查,等他消息吧。”钟岐道。
“云菏有没有带话?”阎玄问。
“没说,就说带几包草药。”钟岐嗅了嗅杯中的酒,试着尝了口,差点吐了出来,“这酒怎么这个味儿?”
“赵景的珍藏好酒,别给浪费了。”
“我不信。”钟岐又尝了口,“好酒这股味儿?”
“那你问他去。”阎玄诓他,面上没有一丝破绽。
钟岐半信半疑喝了半杯,虽然喝不懂,但起码已经相信这是好酒,只是味道有些怪。
“其实云菏还有一句话我忘了转达。”
阎玄:“嗯?”
“害,他说这病没别的办法,就是不能累着,要好生养着,过个百年这病根就能除了。”
阎玄:“……”
这不就是富贵病吗?
白祈年将昨晚的所见所闻都埋在心里,清早见了阎玄面上还有些不自在。
“有事就说,你今天一早看了我八百遍了。”阎玄郁闷道,看着白祈年就想到自己日益干瘪的钱袋。
“没什么。”白祈年心虚低头喝汤。
钟岐日晒三竿才起,大摇大摆进膳厅用餐。大马金刀地坐在阎玄身旁。
白祈年这才认真看清钟岐的长相,单眼皮丹凤眼,眼角锋利上扬,飞扬跋扈。
这样的长相和抓鬼的武判官联系起来倒是不违和。
“这就是那个和我争宠的小鬼?”钟岐塞了个包子进嘴里,斜眼打量着他。
白祈年闻言被参汤呛到,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这钟判官说起话来,也放荡不羁。
“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赵景帮白祈年拍了拍后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