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是你表姨和哥哥,人家都已经到了。”
看着面前的陌生人,顾裕生张大了嘴巴。
那,之前的哥哥是谁呀?
一路上,他都在频频地回头,怎么也想不通刚刚发生的一切,只知道哥哥告诉自己,要长得慢一点,不用那么快地变成大人。
可是,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呀。
并且他看邻居家读中学的姐姐,每天都要背书包回来,看着就沉,写作业的时间也好久,鼻梁上都戴着眼镜了。
这样想的话,慢慢长大也挺好。
但是快快长大的话,就能帮助奶奶干活,奶奶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顾裕生忧愁地叹了口气。
好难呀!
-
陆厝的这场高烧,可谓来势汹汹。
温度很高,脸颊摸着都烫手。
顾裕生不敢大意,给人抽血化验了下,排除病毒感染后,就喂了药,衣不解带地在旁边照顾着。
陆厝晕乎乎的,
脸颊都是红的,说话也迷糊。
他长久地沉睡着,隔一会儿,就突然惊呼一声小玉,顾裕生就立刻抓紧对方的手,说我在呢,别怕。
认识六年的时间了,陆厝很少生病,更别提是这样,整个人都失去意识似的高烧。
按理说他的身体素质很好,不会有这样严重的病情,但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是这种神志不清的状态,已经持续了两天。
顾裕生心疼坏了。
陆厝病的时候,他也几l乎水米未进,就这样守在旁边,拿棉签蘸水,一点点地润对方的嘴唇。
然后又亲亲陆厝的脸颊,哄孩子似的摸着他的脸,说我好担心,你快点好起来。
直到他也眼皮儿困倦,小鸡啄米一般地点着头,差点儿睡过去的瞬间,猛地惊醒。
手背被覆住了。
“你醒了吗?”
顾裕生慌张地坐直身子,贴了下陆厝的额头:“还是有些烧……”
“小玉,别担心了。”
陆厝微笑着注视他。
眼底有红血丝,英俊的面容略有憔悴,嗓子也是沙哑的。
顾裕生紧张地握着他的手:“我再给你量次体温,你别起来,躺好。”
“不用了,”
陆厝轻轻地摇着头:“我已经好了,能坐起来的。”
说着,居然真的支起身子,一条胳膊还揽着顾裕生的腰,拇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那点的柔韧。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顺手占个便宜!
“39.5c!”
顾裕生给人按回去,几l乎都要骂人:“你给我躺下,老实吃药!”
“真的好了,”陆厝解释道,“我现在很精神,一点也不头疼。”
主要是,他好像做了个梦。
但是梦的内容已经有些记不太清楚了,像是记忆里泛黄的纸张,想不起来上面的内容。
应该是和顾裕生有关。
但没关系,人现在好好地在他怀里呢,什么梦啊现实的,都不如能吻到恋人更重要。
顾裕生黑着脸往后躲:“……你有病吗,刚好,这是想干吗?”
“嗯,”
陆厝笑着看他:“想了。”
顾裕生脸立刻红了。
陆厝什么德行,病成这样,嘴上还要调戏自己!
“要不要试一下?”
灼热的呼吸扑来,陆厝的嘴唇擦着他的耳畔。
顾裕生微微地喘着气:“试什么?”
“就是会不会被烫到呀。”
顾裕生:“……”
“不行吗?”
陆厝一点点地亲着他的脖颈,声音仿若蛊惑:“这可是39.5c的我,真的不要试一下嘛?”
顾裕生面无表情:“不要。”
陆厝坚持道:“外面好冷,我只是想给你暖暖。”
“谢谢,心意领了。”
顾裕生咬牙给人推回去:“现在你给我躺下……混账……唔!”
他呼吸一滞。
都特么什么时候了,陆厝臭不要脸,居然还拉着他的手往下摸。
顾裕生吞咽了下。
草。
……真的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