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意污蔑是跑不掉的,这大姐也不嘴硬了,立即就把朴红英招了出来,“是朴红英说,和这小李同志有些矛盾,让我来吓唬吓唬她,公安同志,就是几毛钱的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就是想着吓唬一下这个小姑娘。”
李荞荞恨声道:“说的轻巧,只是吓唬,八毛钱也是偷,我一个菜市的工作人员,偷了顾客的钱,我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别说转正了,就是临时工的岗位都保不了,你们说的轻巧!”
朴红英也哭着道:“荞荞,我真没这想法,就是前两天和你吵了两句,想着给你一个教训,你看这回这事,能不能饶我一回,你知道的,我家里几口人还等着我这份工资吃饭呢,我平时连个馒头都舍不得买。”
李荞荞道:“你等着这份工资买米下锅,我难道不是吗?你起这种龌龊心思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别人会不会因为你的恶意,而吃不上饭?”若说先前李荞荞对朴大姐的遭遇,还有几分同情,现在已荡然无存。
李荞荞坚持不和解,要追责。
眼看这边事情差不多,小华就和奶奶先回家做饭去了。
祖孙俩在回去的路上,沈凤仪还叹道:“你们年轻人在外面混口饭吃,真是不容易,一个菜市的工作,都能斗成这样。”
许小华道:“奶奶,大单位有大单位的倾轧,小单位也有小单位的问题,只要是有人的地方,争夺资源都是必然的。”
沈凤仪听她这语气,微微有些侧目道:“小花花,你怎么会这么想?”
许小华笑道:“奶奶,你想我先前在许家村,大家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还时常为田地里的水,田埂上的一垄黄豆吵到老死不相往来呢,更何况是城里了。”
沈凤仪又有些担心地问道:“那你在单位里,有没有人为难你啊?”
话说到这里,许小华也知道瞒不住奶奶,轻轻点头道:“也有,像先前在空
罐车间的时候,班长就不是很待见我,觉得我抢了她侄女儿的岗;后来到了实罐车间,赵师傅带的一个徒弟也看不上我,觉得我是走后门被安排到赵师傅这边来的,闹了一点不愉快,现在都好了,我和程斌现在还算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