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校尉赶忙回身,对守卫道:“这是我的两个随从。”
守卫道:“两位军士请回吧。”
桂校尉趁守卫背对着她、伸手示意她的两个亲信出去之机,跨步上去,用胳膊死死地扼住守卫的脖子,使其不能出声。两个亲信“唰”地抽出剑来,直向守卫胸部、腹部刺去。这守卫没哼出声来,便一命呜呼。
桂校尉的亲信见除掉了守卫,忙返身向门外春花招手。春花见了,赶忙向身后的队伍挥了挥手,然后一马当先,带领队伍,悄悄冲进太师府,指挥着军士,分头行动。
桂校尉带着两个亲信来到军机堂,门口有两名军士守卫。其中一人厉声喝斥道:“你是何人?胆敢带剑入堂?”
桂校尉边往前走,边陪着笑道:“军士息怒,我是东城门守卫校尉,奉太师之令,前来候命,不知规矩,多有冒失。”
这守卫呵斥道:“既然知道了,何不快将军械存放到军械室去?”
桂校尉笑嘻嘻的道:“军士别见笑,我是第一次来太师府,不知军械室在何处,劳烦军士指点。”说着,已走到了这守卫跟前。
这守卫用手指着桂校尉侧后方,道:“就在那边的路西侧……”
桂校尉趁守卫指点、没注意自己之机,拔剑向守卫砍去。这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剑已砍至她脖颈,只“啊”了一声,便扑倒在地。桂校尉的两位亲信见桂校尉已经动手,说时迟,那时快,也拔剑去砍另一守卫,这守卫见势不妙,拔剑抵挡,可剑还没有拔出来,就没了命。
桂校尉向隐藏在远处的军士们一招手,十几个军士一跃而起,直扑军机大堂各个出口,杀了其她的守卫,将各出口守住。
桂校尉向大堂里探头张望,只见大堂内灯火通明,众军官分列堂下两侧,蓝总管正在与军官们讲话,只听蓝总管道:“太师正在制订捉拿春花的方案,请各位大人稍安勿躁,耐心等候,不会多久,太师便会来……”
这时,春花走过来,悄声问了桂校尉军机堂里情况,然后命令军士们把守好大门,自己则带着桂校尉,手提长剑大步走进军机堂,一进大堂就高声大喊:“太师可在?”她的喊声惊动了所有军官,都惊讶地寻声望来,见确是兵部尚书春花,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蓝总管惊愕地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春花走上前,用剑指着蓝总管,道:“你没想到吧,太师布置得如此周密,天衣无缝,却被我春花将计就计给破了。太师在哪?快快让她出来……”
蓝总管道:“春花,你已是丧家之犬,亡命之徒。太师为你布下了天罗地网,你还敢自投罗网,往太师府里撞,真是自寻死路。”向着军机堂外大声呼喊道:“来人,把春花这个叛贼拿下。”
春花冷冷一笑,道:“蓝总管,你就省省心吧,这军机堂外面全是我的人。你听,我的人马早已杀进了后府。”
蓝总管及众军官仔细一听,确实是太师府里喊杀声四起,刀剑碰撞声“叮当”作响。蓝总管吓得胆战心惊,指着春花,道:“你……你……你要谋反了?”
春花哈哈大笑,道:“太师图谋不轨,篡夺先王江山,我春花奉先王之命,铲除奸臣叛贼。”又面向众军官道:“众军官均为先王爱臣忠将,如不助纣为虐,安静待于大堂之中,我春花定不会伤其性命,若与太师老贼狼狈为奸,同流合污,定杀不赦。”说着手起剑落,将蓝总管头颅砍下。春花用剑指着蓝总管的尸体,又道:“这就是与太师图谋不轨之人的下场。”
众军官直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春花收起剑,转身朝大堂外走去。桂校尉则皮笑肉不笑的道:“各位大人,请稍安勿躁,耐心在此歇息。”说着,也尾随春花走出大堂。
转眼之间,情势来了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众军官一个个都懵了。
春花出了大堂,命令桂校尉等留下来,把守住军机堂,自己则带了桂校尉的几名亲信军士,向后府赶去。
话说茉校尉,带领着一百多军士,悄悄进了太师府,沿长廊向后府扑去,正好迎面遇上了一队巡逻的护卫。那领头的护卫厉声喝问道:“什么人?敢闯太师府?”说着抽出了佩剑。
茉校尉急忙大声喊到:“春花叛贼来了,给我杀!”
身后军士听到茉校尉喊,真以为遇到了叛乱的春花等人,都争先恐后,奋勇拼杀。
巡逻的护卫们听了心中愣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茉校尉她们挥着剑掩杀过来,于是急忙抵挡。双方混战在一起。
茉校尉边厮杀边大喊:“谁敢阻挡,格杀勿论。”
军士们见茉校尉身先士卒,带头冲杀,备受鼓舞,更是来了勇气与劲头,人人奋不顾身,个个拼命厮杀。一时间,喊杀声响彻太师府。
巡逻的护卫寡不敌众,转眼间就死伤了大半,剩下的几个人,节节败退。领头的护卫见情势不妙,一边挥剑抵挡,一边命令身边的一个护卫道:“快去报告太师……”
这护卫得了命令,急砍两剑,摆脱对方剑的纠缠,提着剑,直向后府跑去。
茉校尉见有护卫去向太师报信,心中着急,大喝一声:“杀——”一剑刺中对手,然后带领众军士掩杀过去。虽然双方都有死伤,但茉校尉军士众多,并不足惜。只是可怜了那十来个护卫,转眼间都倒在了剑下。
茉校尉带领军士直朝后府杀去。虽然一路上也遭遇抵抗,但茉校尉人多,每遇太师府护卫,就分兵迎击,自己则率领几名亲信,不与护卫们纠缠,直扑太师寝院。
再说太师,离开金殿,回到太师府,见一切布置得缜密无比,于是放下心来。吩咐蓝总管,应付召集来的众军官,自己则回后府卧房歇息。
太师合衣躺下,她想歇息一会,养好精神,待天亮后好捉拿春花。但躺下不一会,便睡着了。猛然听到有喊杀声,还以为是在做梦,未去理会。可那喊杀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她睁开眼,仔细地听:这声音是从前府传过来的,才知不是梦,惊讶的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丫鬟杏儿急急忙忙地跑进来,道:“太师,桃儿出去看了。”
太师赶忙起身下床,这时,金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道:“启禀太师,大事不妙,有一群军士直向这儿杀来,护卫们已经抵挡不住了。”
太师惊愕的道:“是何人如此大胆?”
金侍卫道:“回禀太师,属下还不十分清楚,好像是兵部尚书春花……”
太师将信将疑的道:“怎么可能?春花已成了丧家之犬,怎会是她?”
金侍卫道:“太师,别管那么多了,快快逃吧。”
太师道:“上哪儿逃?我堂堂女儿国太师,怎么能逃?”
金侍卫焦急的道:“太师,快别犹豫了,还是到王宫里躲一躲吧。只要到了王宫,有御林军护卫就安全了。”
太师无可奈何,取过剑来,跟在金侍卫身后,急急忙忙往屋外走。刚走到院子里,就见春花带领着七八名亲信,杀死了在寝院大门处拼死抵抗的银侍卫等人,冲了进来。金侍卫见情势不妙,急忙挺剑护住太师,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春花一见太师,怒火中烧,“嘿嘿”的一阵冷笑,道:“太师,没想到吧,我春花命大,你没能杀死我,你却是死到临头了。这真是天意。”
太师呵斥道:“春花,你个奸逆之臣,不仅置我女儿国法律于不顾,残害人命,还不自量力,胆大妄为,妄图篡夺先王江山,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梅总统领没能捉杀你,让你苟活一时,现在自己却要送上门来,岂不是自寻死路?你若识相,就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本太师将替先王铲除你这奸臣逆贼。”
春花奸笑道:“太师,你莫要贼喊捉贼。你觊觎先王宝座已不是一日,只因有我春花在,才不敢登基称王,却要诬陷于我,以莫须有之罪杀我。你用心险恶,手段卑鄙,你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奸臣逆贼。我春花今日就杀了你,为先王除害。”
太师听了大怒,道:“春花,你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不杀你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说着,执剑就刺春花。
春花也大喝一声:“杀——”挺剑来迎。
金侍卫见春花来刺太师,也挥剑助阵。三人战作一团。
茉校尉见春花难以取胜,生怕夜长梦多,急忙向着几个亲信一挥手,道:“杀!”
亲信们一拥而上,挥剑来战太师和金侍卫两人。长剑碰在一起,火星四溅,叮当作响。太师二人怎能抵挡得住春花等七八个人的三面围击?节节败退,直退到卧房门口。金侍卫边奋力抵挡,边焦急地大声喊道:“太师快快进屋。”
太师不得已退进屋里,金侍卫凭借门口,拼死抵抗。春花虽然人多,但却因门口狭窄,施展不开,而金侍卫却能凭借门口优势,以一抵挡,使春花她们攻不进来。
春花见攻不进去,生怕太师破窗逃掉,心里十分着急。赶紧对后面的亲信命令道:“快卸门板来。”
后面的两三个军士赶忙跑到厢房那儿,卸了一扇门板架过来。春花指着金侍卫对军士们道:“用门板撞她。”
两名军士架着门板去撞金侍卫。门板正好撞在金侍卫的胸部,撞得金侍卫向后踉跄了两步,退到门内。军士又架着门板再撞,金侍卫拼力用腹部顶住门板,挥剑去砍架门板撞她的军士。
春花见门板顶在了金侍卫的肚子上,急忙命令一个军士道:“攻她下身。”
这军士赶忙执着剑,潜入到门板之下,向金侍卫扑去。
金侍卫见有人潜于门板之下来袭击她,赶忙挥剑去砍,怎奈门板顶在自己腹部,这门板就像一个盾牌,无法砍击下去。金侍卫情急之中,运力于左臂,用肘猛力去击门板,门板“咔嚓”一声便被砸开,右手挥剑去砍门板下的军士,但此时已晚,潜伏于门板下的军士已挥剑砍向了她的小腿。金侍卫的一条腿被砍断,立时倒在地上。春花等一拥而上,挥剑乱砍,直将金侍卫砍得血肉模糊。
春花等涌进卧房,见太师已砸破后面的窗户,正要越窗逃跑。春花见太师差点逃掉,惊出一身的冷汗,她哪里还敢怠慢?叫喊着,让几个亲信一同上。太师见越窗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急忙转回身来,挺剑抵挡。
太师右手持剑,左手握剑鞘,左抵右挡,上架下拦,英勇拼杀。虽然几名军士奋力厮杀,但怎奈太师剑法精炼,挥剑有力,军士的进攻,都被太师给化解了。战了片刻,竟没有伤到太师。
春花见几个亲信不能取胜,心中十分着急,也冲上来挥剑砍杀。春花力大过人,也是剑法精熟,又有茉校尉及几名军士合击,不多时,太师左臂便中了春花一剑,血流不止。春花见太师已经负伤,越发来了精神,剑剑直指太师要害处。
太师丝毫不敢大意,着意抵挡春花长剑,不曾想,茉校尉及其她军士乘机砍杀,太师连连中剑,虽不是要害处,却也使她疼痛难忍,动作迟缓。又加春花她们人多,轮番砍杀,太师虽然英勇,但毕竟年岁已大,久战后已显气力不足,手中长剑渐渐慢了下来,身上又中数剑。
春花见太师只有招架之力,而无了还手之功,心中大喜。决意趁此时机,一鼓作气,解决战斗。她对军士们大声命令道:“听我口令,大家一起进击。”
军士们心领神会,一边与太师搏杀,一边注意听着春花的指令。
春花瞅准太师用剑招架自己剑的这个时机,猛喝一声:“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