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微转,见她湘妃色锦袄配上五色祥云纹石榴裙,随云髻旁几颗白色珍珠荡在额前,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摇曳,白玉般的脸比珍珠还要光彩照人,心神一动,忙垂下眼睫,不敢再看。
沈知见少年神情有异,不知为何蓦然想到继母的心声,一阵紧张,将荷包捏的紧紧,脱口而出,“请问公子姓名可叫李承鄞?”
少年凤目中闪过一抹讶然,踌躇半晌似乎在回想自己身份,摇摇头,“不是。”
“那可是傅慎行?”
“也不是。”也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有些不舒服。
沈知长出一口气,不是就好,看来没有没命和灭族的危险,轻声问道,“公子拦下马车意欲何为?”
少年忙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递过,“请夫人收下信函。”
沈知接过信函,封面写着几个大字,相爷夫人亲启,字迹遒劲,心中对少年的身份又多了几分确定,更加同情继母和她的好大儿,碍于众人目光,好大儿只能写信给到继母,这封信沉甸甸的,她一定会转交继母。
“好。”
少年越加惊讶,这么轻易应下?不问问他信函里面究竟写了什么?
见豆蔻少女收下信函,脉脉水杏眼眨也不眨在他身上打转,蕴满好奇同情怜悯等等情绪,让他浑身不自在。
良久,少女微微叹口气,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塞到自己手中,“多多保重。”转身上了马车。
少年一头雾水接过荷包,掂了掂荷包,打开荷包扣子,惊讶的发现里面是几大块碎银,约莫二十两,怎么送个信函还收到银子?
“我不缺银子,我……”
正想将荷包还回去,发现马车已渐行渐远,到了巷尾,转过拐角不见了,想到两人的惊鸿一面,那名豆蔻少女的绝世姿容,眼波盈盈询问自己是不是李承鄞和傅慎行,心中忽起惆怅,不自觉捏紧荷包,凤目宛然喃道。
“我不缺银子,我姓谢,谢氏兰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