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说：“你送还是我送。”

莉亚整个人如坚硬的雕塑，她紧紧收着嘴角，没有答话。她看见兰登弯下腰和神代千夏说话，后者似是惊讶，挑了下眉，随后便露出绚丽的笑容，乖乖起身，跟着兰登就要离去。

神代千夏被格林特托付给自己时，也是这么毫不反抗的姿态。

“神代千夏。”她喊。

一道泛着金属光泽的弧线划过空中。

神代千夏手心一凉。

一枚银色戒指静静躺在掌心，顶端的蓝宝石透着刺骨的凉意。神代千夏蜷起手指，对莉亚点了点头。

——

昏暗的地下室。

与上层的奢华不同，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平的小房间，出口处竖着铁质栏杆，从出口往里望，狭小室内缩着几十个黑发少女，顺着风声细不可闻的呜咽啜泣若隐若现。

神代千夏跟着兰登，走过几道隐秘的通道，一路七拐八拐，最终到达这里。

她站在栏杆前，看见兰登和一个红发女人交谈。

“通融一点，宝贝儿。”兰登甜蜜眨眼，“这位——”

他指了指神代千夏。

“是莉亚那个讨厌鬼带来的。至少给我们大小姐一点面子。”

女人惊讶“哟”了声。

神代千夏感觉她的眼神正肆意打量着自己的脸蛋，停留几秒后咯咯笑了。

“善待她的女人我有什么好处。大小姐很久没回家了吧，顶着杜克家族正牌继承人的名头，未来要当家做主的可不是她。”

兰登也笑：“那就当给我个面子。这位小姐可真是难得的美人。”

“你的面子也就对我有用了……”女人撩撩头发，“那就不上镣铐吧。”

兰登满意了：“宝贝儿，喝一杯吗。”

神代千夏艰难组织好了措辞，正要严厉反驳自己并不是莉亚的女人，就见那两个人已经纠缠着走远了。

她有些不甘心，正要追上去讲道理时，身后响起一道怯弱的少女音。

“这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