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照在窗沿上时床榻之内的人还紧闭着双眼。
地上是绣样精致的喜服,绣花鞋东一只西一只,一地的珠花金簪。
榻上二人交颈而卧,呼吸缠绵。
杜蘅是被热醒的,她后背紧紧的挨在李莲花怀里,腰间是李莲花看似纤细却又紧实充满力量的手臂。
思绪回笼,昨夜一杯酒下肚让她脑子一团浆糊,大多都记不太清了。
她现在直觉的喉咙干涩又疼痛,身上酸软无力。
挪了挪身子,却又一下子红了脸。她此刻浑身□□,身后的那人也同样,薄被就那么随意的搭在肩头。
虽然说她昨夜喝了酒,但是她还是记得一些片段的。
脸上臊得慌,这人也不知道帮她把寝衣换上,身体并不粘腻,感觉很清爽。
杜蘅轻轻的移开李莲花的手正准备挪开,下一刻又被捞回怀里,男人刚睡醒时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边。
“还早,再睡会儿。”
耳廓处是湿热的吐息,杜蘅只觉得后背一麻在整个人都软了。
‘乖,放松些。嗯?’
杜蘅脸一瞬间爆红,她想到了昨夜李莲花把她压在床榻间,也是这般从耳后哄着她。
这就导致她此刻羞愤得只想赶紧起床,只不过哪那么容易就起来呢?
早晨时,最好不要招惹任何一个男人,尤其是爱你的男人。
李莲花早已忍了许久,杜蘅刚一睁开眼睛他便醒了,倒不如说他还早了片刻醒的。
温香软玉在怀,他只觉得岁月静好根本不想起床。
手掌下细腻得如同剥了壳得鸡蛋的肌肤令他爱不释手。
他又不是柳下惠,当然做不到坐怀不乱。
耳尖处滚烫的吐息,更胜昨夜。
只不过醒来的杜蘅忙着害羞,完全没法发现身后这人凌乱的呼吸,以及压抑在喉间的谷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