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秉舟直直望着他,漆黑眼眸中看不出情绪。
却问:“兄长也要去吗?”
薛无赦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对,笑意稍敛。
不待他开口,薛秉舟又道:“兄长已帮了我不少,那识海可否让我一人去?识海不算什么险境,有兄长在外,也好确保无人搅扰。”
薛无赦逐渐回神,这才想起来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帮他。
思绪莫名滞涩一瞬,脸上笑容也勉强些许,他下意识道:“在外设个结界便是。况且由你一人去,届时连话都说不出两句,她不会嫌你闷么?我跟着
去,也好多个人说话不是?”
薛秉舟一脸木然,却说:“但往后总不能让兄长长伴身边。”
薛无赦稍怔。
薛秉舟看着他,神色认真:“兄长已帮我许多,我也不能一直依仗于你。”
“我——”
“我一人去便好。”薛秉舟转身,往院中走去,“兄长尽可放心。”
薛无赦怔在原地,眼看着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奚昭。
他确然说过帮他,眼下情景也如他所想的那般。
可缘何他心底还是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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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当日对付月楚临,药倒元阙洲要容易得多。
他常年待在草药堆里,屋中各种药味弥漫。
这之前,奚昭就尝试过把太崖给她的蛇鳞粉混在一堆药里,以试探元阙洲是否分辨得出。
结果那点妖息被药味压得干净,他竟半点儿都没察觉。
这回她将蛇鳞粉混进了灵丹里,连多余的话都没说,他便已将灵丹接了过去,一口咽下。
末了还温笑着对她说了声“多谢”。
刚说完不久,他便缓眨了两下眼,朝旁倒去。
薛无赦及时接住了他,使他趴伏在了桌上。
三人围坐在桌边,盯着元阙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