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那撑伞女子她勉强认得,是施白树。
同往常一般面容冷淡,腰后双刀折出星点淡光。
另一个……
月问星视线一移,看向蹲在右边的男人。
他扛着把伞,大喇喇蹲在地上,一副懊恼神情。
赤红头发比施白树的双刀还打眼。
没见过。
月问星忽想起奚昭之前跟她说过。
这院子里来了两个侍卫,除了施白树,还有个叫什么潜。
是他么?
她微蹙起眉。
虽是侍卫,可为何要将所有人都拦在门外?
月郤和那姓蔺的道人也拦过她,却都手段温和。
且是因为她是鬼,离奚昭太近对她并无多少好处。
所以才拦她。
而现下,这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给明泊院布下了层层结界。
明显是不想任何人靠近。
为何?
出了什么事么?
她想上前问一问,可又不愿和那两人说话。
正踌躇着,忽有一只纸鹤穿过细雨,朝施白树飞去。
施白树接着纸鹤,展开细读。
一旁的绯潜原还在往水滩里丢石子儿,见她收着了封纸鹤传书,忍不住分去两分视线。
良久,施白树折好信,转身就往里走。
绯潜一下站起:“你不守了?道鬼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后院里。
月问星盯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移过眼神,看向花房。
好半晌,她转身离开了花房,朝着适才那纸鹤飞来的方向走去。
但她只知道大概方向,根本不清楚那纸鹤具体是从哪儿飞来的,又是何人所送。
迷迷糊糊找了阵,最后何物都没寻着,反倒绕到了铸器阁附近。
正想走,余光就瞥见有一人从铸器阁里出来。
是月楚临。
身后还跟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手里抱着个崭新的剑盒。
那男人前一瞬还在一脸笑地和月楚临说着什么,一瞧见她,笑意顿时收去几分,脚步也慢了许多。
月问星目不斜视地从他俩眼前走过。
“问星。”月楚临突然唤道。
月问星一顿,缓缓移过视线。
见那铁匠打起哆嗦,她只当月楚临是觉她吓着别人了,便幽幽道:“我正要走。”
以前也是如此。
月楚临提醒过她,让她尽量避免在人前出现。
原因也简单,虽说他给满府的下人都下过噤声令,但保不齐有什么人被她吓着,走漏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