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姒拢紧双手。
她抱着的人,不是所谓的“妖妃”他以为我死了……”
见她对晏氏长公子避如蛇蝎,陈卿沄轻笑:“也好,阿姐会和陛下替你隐瞒下落。若他有意捉弄,一刀两断又何妨!若他真心喜欢,便该吃吃情爱的苦。”
旋即她想起要紧事,慎重问阿姒:“你当初究竟是如何坠的崖?”
阿姒回忆着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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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南迁的车队走到一处草肥水美的地段,但按理此地道理崎岖,多悬崖峭壁,不宜停驻。但二叔认为到下一处草木水源茂盛的地方还有几十里,一行人马恐怕支撑不了太久,决议短暂休憩。
几个年轻的女郎郎君见此处似世外桃源,相邀着出去透气。
出于谨慎,阿姒未与他们一道。
但过了会,有个仆婢来唤她,道表姐姜四娘找她。姜四娘是阿姒为数不多的闺中密友,那阵子因舅母去世,四娘郁郁寡欢,阿姒担心她,便去了。
果真,见面后。四娘神色恍惚又纠结,说起舅母去世的事,问阿姒:“阿姒,你可还记得姑父遗言?”
阿姒只当她是怀念舅母,并不多想,想把四娘带回自己马车上,不料刚拉住四娘,不知从何处冲出一伙贼人。
姜四娘面色煞白。
她拉着阿姒,在护卫护送下往回跑,却被逼至一处陡峭地段。
两人不慎坠崖。
阿姒和四娘一道被挂在树上,阿姒抓住了姜四娘,但四娘却失魂落魄:“阿姒,是我……我连累你了……你一定要记得……颍川……和姑父遗言……”
四娘说完,便松了手。
阿姒不忍再回忆。
她收起痛惜:“我隐约觉得那伙人是冲着四娘而来,与我亦脱不开干系。可我问过二叔,他称爹爹遇害时他们去晚了,爹爹并未来得及给我们留遗言。”
“二叔。”陈卿沄眼中淡寒,“你说是二叔命人在那一带暂歇,会不会加害你的人正是他,且他隐瞒了爹爹的遗言?”
但二叔毕竟和父亲是血浓于水的至亲兄弟,仅凭现有迹象,二人亦不好妄下定论,决议过后再查。
陈卿沄内疚道:“当初阿姐不知道你还活着,便擅自用了阿姒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