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财产36666两黄金】

【剩余要挣:963334两黄金】

【工具人:额尔敦,已收服】

但这些成绩丝毫没让胤祚有成绩感。

过完康熙二十五年的春节后,胤祚一直在长吁短语,陷入难以克制的忧郁之中。

这天,胤祚从上书房回北五所后,坐在小院里看着四四方方的天,忍不住又长叹了声:“哎……”

“六阿哥,运气都快被您叹没了。”

吐槽胤祚的额尔敦正蹲在小院角落里做木匠活。

雄鹰近期越发骄奢淫逸,还生出了点莫名其妙的“羞耻感”,非要摆脱“自然原则”走上“人类习惯”,要求额尔敦给它造个移动厕所,以便它在外方便。

额尔敦本也不想做,但雄鹰用资料库里的物理知识威逼利诱,他只能寻了木料和布帘,来做这件荒唐事。

胤祚为此嘲笑了额尔敦许久。

他瞥了眼忙碌的额尔敦,又是一声长叹:“哎……”

“到底怎么了?”

雄鹰更了解胤祚,说:“6666,你嫌弃最近挣钱少就直说。”

“哎……”胤祚抹了抹眼角,“肯定是你吃的太多。”

雄鹰一听便不乐意了,瞬间炸成愤怒小鸟,扑棱着翅膀朝胤祚杀来。

“本鹰能吃几口饭?是谁秋天吃掉十对大闸蟹!是谁过年花千两买传教士的咖啡豆!是你是你都是你!”

“哎!!!”

胤祚痛定思痛,认为问题不是出在节流,而是出在开源上。

“药局挣的钱已经到天花板了,必须开拓市场,扩大营收!”

额尔敦给鸟厕所钉上最后一根钉子后,拍拍手说:“六阿哥,直说吧,这次要差使我往哪儿打?”

他最近也觉得无聊,药局的生意早已步入正轨,刚开始的新鲜感荡然无存。

“我要出门!我要出远门!困在紫禁城是没有思路的!”

“微臣同意六阿哥这句话。”

一个温柔清正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容若侍卫?”

纳兰容若绕过影壁进院,他手里提着一盒新鲜龙井茶,“杭州新送来的,到我手里都不足半天,立刻就提溜进宫分您了。”

不愧是被鸟哥标记为大清第一讲理才子的人。

胤祚笑嘻嘻从他手里接过茶叶,问:“您怎么来了?今儿您不该在乾清宫当值吗?”

容若的值班表胤祚一清二楚,自去岁预言家药局的止泻药救过容若以后,他一直在坚持给药局抄写药单。

胤祚一开始厚着脸皮,想着有大才子作保能出名,不蹭白不蹭,可渐渐地,容若不分寒暑毫无停歇一直在抄,他便不好意思起来。

大才子的笔该去创造美丽的诗词歌赋,该去给人类贫瘠的精神文明增光添彩,而不是耗在给他一个平平无奇星际人打工还罚金上。

“我来给您说条出宫的路。”容若递上一枚紫色的干花,“这是今年北方开的第一朵花,叫天山报春。”

“等下!哪个北方?”

胤祚不会轻易踏入别人的陷阱。

纳兰容若挖的也不行。

“容若,朕和你说了吧,他是个鬼门精。只有你上他的当,哪有他钻你挖的坑。”

康熙大步流星地进院,手里也提着一个食盒。

“小六,皇阿玛给你带的,南方刚送到的刀鱼。”

“谢谢皇阿玛!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胤祚早在系统里看过长江开春的刀鱼图片,但这玩意儿是贡品,全靠江宁织造用大运河孝敬康熙。

“等等。”康熙将食盒高举过头,尚在一米二的胤祚跳起来都够不着,“吃完下午就去练马,北风一停,就和朕出塞去。”

胤祚立即蜷缩在地,可怜巴巴地抽噎了两下,“不吃了,不吃了!士可杀不可辱!”

“四书五经是这么用的吗?”康熙的火气又噌一下上头,“朕怎么就那么想打死你这个逆子!”

“万岁爷息怒,千万息怒!”容若赶紧拉架,“六阿哥,万岁就是带您去蒙古玩一圈。还想让您再两家分店,咱们药局的那些方子,蒙古诸扎萨克亲王也颇有兴趣呢。”

胤祚摇头,“我怀疑,你们是要联手薅我羊毛。”

蒙古草原地域辽阔卫生落后,到那儿开药局,成本几何倍上升不说,每逢灾年瘟疫,他的大病预支服务肯定会被挤爆。

既然被看穿,康熙就直接拉下脸警告胤祚:“为朝廷办事是荣耀,小六你别得寸进尺!”

胤祚暗地让雄鹰赶紧算账,三秒钟后他权衡出了个新方案。

“药局我开,但蒙古羊肉进关的特许权要给我。我要开老六涮肉坊!”

康熙瞧不上胤祚的主意,“畜生不好运送,蒙古羊运到京城后只有各家王府买得起,这次你的算盘打错了。”

“先批给我,其他的我自己解决。”

康熙自诩老谋深算,能防范朝臣的各种花花肠子,但胤祚不一样,这孩子不是花花肠子,他是单纯爱钱。

以及贪嘴。

“至高无上的大清皇帝陛下,您快放下刀鱼,再不吃就腥了。”

康熙还想再提个条件。

但雄鹰忽然一个俯冲,踢掉食盒盖子,叼起刀鱼就飞向胤祚。

全息屏上,是雄鹰的愤怒吐槽——

【讨厌抠鬼金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