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什么纠结想法都没了。
妈的,不管。
不都说窝边草啃着才香?
…
“…感觉你伤口现在长得很好哎。”喻白在客厅给裸.着上半身的陆断涂药,沾了药膏的棉签在边缘扒了扒,笃定道
:“后天肯定可以拆线的。”闻到了一点,你伤口还没好,怎么能喝酒呢。”
淡淡的酒气萦绕在衣服上,陆断脱了衣服上药的时候就没那么明显。
他的语气里满是不赞同,陆断听得额角一抽,冷言冷语,“我敢喝吗?”
他不爽地揪着自己的衣领闻,“江徊他们喝的,你鼻子怎么那么好使?摆摆都比不上你。”
陆断轻踢了踢在喻白脚边晃晃的猫崽子。
“因为你最近身上没有烟味了,其他味道都很明显。”喻白说着,踢开陆断的脚,护着摆摆。
“哦,你说这个。”陆断坐了下来,看起来突然有些惆怅,“戒烟太难受,这两天又想抽了。”
“那怎么办?你伤口要好了就不戒烟了吗?”喻白微微抿唇,眉心微蹙。
“你不喜欢?”陆断跟他确认,“是不喜欢,还是担心我伤口才让想我戒烟的?”
“我……”
“我要听实话。”
“那我不太喜欢。”喻白捏了下耳朵。
陆断:那就是一定要戒,必须得戒,为以后做打算。
“哦。”他睨喻白一眼,咳了声,“我没说不戒,就是没动力,要不然……你给点奖励?”
后面几个字听起来咬字有点含糊,某个大老爷们第一次提这种心机要求,有点不好意思。
“奖励吗?”喻白却听清了,疑惑地瞅着陆断,觉得稀奇。
陆断耳朵更热,捏着耳根把脑袋往旁边一扭,“看什么,不是你说让我戒烟的吗?你不负责管到底?”
“你小时候有一年牙疼忌甜食整天哭天抹泪的时候,我不也经常给你奖励么?”
“我给你行,现在我管你要就不行了?”
一连几句让喻白想起自己以前的丢人事,默了默,脸比刚才红了点。
他轻轻咬了下嘴唇,“…我又没说不给,那、那你要什么啊?”
“先欠着,到时候再说。”
陆断得了个好处,心满意足地揉了下喻白的脑袋,笑得一脸得逞,“行了,去睡觉去。”
“记得欠我一个奖励。”
喻白回房间了,闻言朝身后挥挥手,打着哈欠说:“你先戒掉再说啊。”
陆断:“……”
-
第二天,周六早上八点多,家里来了几位客人。
门被敲响时,喻白和陆断刚吃完早餐,喻白正在给摆摆喂猫条。
来人是鲍毅和他的徒弟,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生面孔,没见过。
徒弟手里拿着个卷起来的锦旗。
陆断扫了眼,心里有数了,请人进来。
鲍毅今天来主要就是给陆断送锦旗的,一是为一个月前陆断他们抓了小区里那个变态宋朝文,二是感谢之前他们在基地协助警察抓人。
之前太忙了,一直没时间。
“也要感谢喻同学,”鲍毅看喻白就像看自家孩子,笑得和蔼,“你那天晚上也很勇敢。”
“还有我的啊。”喻白给几个人倒了水?[,“什么事啊,你脸色怪怪的。”
总感觉鲍队长和陆断在房间里说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没什么。”陆断推开喻白靠近的脑袋瓜,顺手揉了下,刚要说话,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出来看,是江徊发来的。
“江徊说有个朋友的酒吧刚开业,晚上让我带你一起去玩,你去吗?”陆断还在拨弄喻白后脑的啾啾,玩上瘾了。
“酒吧吗?”喻白抓住陆断乱动的手,抬起头,眼里有些期待,“…想去。”
陆断看了眼两人触碰到一起的手指,按捺住躁动的心,绷着嗓子“嗯”了声。
他直接用另一只手语音回的,“问了,他说去。”
那边似乎料到了一样,很快发来一个地址,附带一句: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江徊打完字,在厂子里摸着下巴咋舌,自言自语道:“不是吧断哥,这都做不了主啊……”
-
喻白上午和姜姜逛超市,顺便逛了个商场全当放松身心,买了不少东西回来。
有和陆断同款的沐浴露,也有很多零食,给摆摆的小衣服,还有一副要送给陆断的拳套。
为了感谢姜姜给他录课,喻白也送了姜姜一顶帽子,某个潮牌的最新款,大几百。
一直到下午,姜姜的嘴角还高兴地咧着。
喻白是三点去实验室,他先打车把东西送到了家里,也没告诉陆断,都暂时堆在了沙发上。
实验课是他们几个助教和一些挂科要补考的人一起补,里面没有大一大二的,但喻白五点多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还是偶然见到了温庭。
“喻白!”温庭很是惊喜,挥手打招呼,“好几天没见了。”
前几天心理讲座的时候他也没看到喻白。学校太大了,大一的和大三的学生很少有接触的机会。
喻白:“是温同学啊,你也来上实验课吗?”
“不是,我来给老师送材料。”温庭笑了下,“那个,你还是叫我温庭就行,你这两天还好吗?应该没吓到吧,我看你都没去心理讲座。”
返校第一天他就去喻白寝室了,结果姜学长说喻白已经回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