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池静,你前面叫哥哥让我下手别太狠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有个眉眼俊朗的男人挑了挑眉说。
立马有人起哄起来,“还不是付少让。”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说话的女生始眼珠转了转,灵动俏皮。
场一片嬉闹,许初允刚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就到之前在台球室里见的轻女人,笑吟吟地来到她旁边:
“你是明泽的朋友吗?之前怎么没见你呀。”
“……算是吧。”许初允直接忽略掉后面的那个问题。
“我叫倪轻筠,是明泽哥哥的表妹,叫我小筠就以,倪倪行。”
倪轻筠三言两语表明了身份,又关切地问:“你想喝点什么?我帮你点。”
“我不渴。”许初允摇了摇,并不打算在陌生场合喝东西,哪怕顾明泽是江闻祈的朋友。
“是不是不方便喝冷的?有热饮的。明泽哥嘱咐我多照顾你,你不用客气,待会要是有不长眼的,别怕,我会帮你的。”
许初允态度疏离,倪轻筠并不在意,热情又贴心,又打顾明泽表妹的旗,许初允拗不,便答应了。
“这个肉桂雪梨茶特别好喝,除独门秘方外,雪梨都是从我家农场采购的,润肺滋补,清香爽口,很适合秋天喝。”
肉桂雪梨茶上来,倪轻筠介绍,许初允捧在手里暖手,却依然没喝。
局差不多组齐,直到包厢门被推,有人姗姗来迟。
顾明泽亲自迎上去,拍了拍来人的肩膀,“我还以为你又要爽我的约呢。”
“有点事。”江闻祈说,目光扫包厢内,忽而停住。
“是不是很眼熟?我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
顾明泽顺的视线去,笑嘻嘻地道:“这就叫有缘跑不掉……”
许初允原本安安静静待在角落,只是从江闻祈门始,她便有些坐立不安。
按说是她预料之中。
但真的到时,她又有些如坐针毡。
没片刻,许初允起身,“我出去透透气。”
顾明泽忙招待和交际,没听到,倪轻筠应了一声:“好。”
走廊外十几米远,便是一个巴比伦式的空中花园,植被郁郁葱葱,微探出去的蓝雪花一簇簇的,清新人。
露台上有观景台,远远眺望,能到如梦似幻的城市夜景。
华灯初上的高楼大厦,倒影在江面上,夜幕与江面相交辉映,美极了。
许初允呼吸新鲜空气,紧绷的神经慢慢缓和下来。
忽而听到一道冷淡低沉的男声响起:“怎么来这里了?”
许初允抬眼,是江闻祈。
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旁,眺望远方,没有她。
侧脸隐没在昏暗里,只留下模糊的分明线条。
晚风吹动的黑发和衣角,将身上的气息吹许初允这边。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明明想要好好说话到得太容易。”
语气淡淡讥讽。
扫她的侧脸,还是狠下心,冷静地逼问:“你接这部戏的时候不知道有吻戏吗?你有提前跟我说吗,哪怕一次?”
“拍吻戏,于演员来说,不是再常不的事吗?”
许初允感到费解,秀气的眉微蹙,“就像于医生来说,病人是男是女都不重要,都只是病人。我们来说,就只是工作而已。”
江闻祈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忍住掐她的冲动,“但是我不心,懂吗?”
“你不心,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你说了,我才有机会去交涉。”
听到说不心,许初允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眼角的湿润停住。
她仰起脸,清润的眸里映水光,似月影晕在清冷的湖泊里,
“我们是夫妻,是恋人,是要相伴一生的人。你的感受我来说,和工作一样重要,我以为了工作妥协,那么就以为你妥协。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你要我怎么说?”
江闻祈注视她,忽而沉沉口,“我不想你接吻戏,甚至不想你跟别的男演员搭戏,你能为我妥协吗?能为我拒掉所有的这类戏吗?”
“……”
许初允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第一次听江闻祈说这么情绪外露的话。
哪怕是在江爷爷去世的时候,未曾表露太多喜恶。
然而江闻祈还在徐徐口。
像是她前面一连串质问的回应。
“你想听我怎么口?要我怎么跟你说?要我告诉你,我想折断你的翅膀,想把你藏在家里,想每天睁眼和闭上眼之前到的都是你。想让任何别的男人,这辈绝无能再你一眼。”
平静之下,翻涌的是最深最湍急的漩涡。
“告诉世界上所有人,你是我的,且只属于我,这辈只会跟我葬在一起。”
“告诉你,我远比你想的更变态,更分?”
“……”
许初允睁大了眼睛,不思议地。
像被的话吓住,许初允身体微僵,许久许久,都忘了该如何反应。
好半天,空白的思维才始缓缓运转。
什么叫藏在家里?
什么叫折断翅膀?
什么叫……
许初允胳膊抖了一下,忽而觉得夜风吹得好冷,无法自抑地退后了一步。
江闻祈显然知道自刚才说的话稍微有些越界,上前一步,伸手想扣住她的手腕。
许初允下意识地往后又退了一步。
两人的手相擦而,江闻祈的手在空中滞了几秒。
只捉到了微冷虚无的空气。
垂眼,缓缓收回手,只是这样静静地她。
空气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害怕。
江闻祈默了几息,之前外露的情绪都倏然沉了下去,最后只是轻轻问了一句:“吓到你了?”
极轻,像是怕打碎了什么珍贵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