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但是开始,落落就自动进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一方面是父亲夸自己值得表扬她很开心,开心冲昏了她的头脑,

另一方面呢,就是后面的句子太长太绕太没啥意思,听不懂也不想听,听不了一点。

话从温迪的嘴里出来好像有了五颜六色的形状,一个个地砸向自己,

落落睁着的大眼睛越来越无神,最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温迪:……

得,她是听不了一点,温迪叹了口气,觉得说教这种事还是以后慢慢来吧,

他算是明白了教育这种东西得讲究循循善诱,一次性说太多,就小家伙这点小脑袋瓜子,非得撑着不可。

温迪拿起一旁的花洒,开始往浴缸里放水,随着水位的升起,浴缸里的小黄鸭也漂浮了起来。

看着身边的小鸭子一个个升起来了,落落终于清醒了一点,她甩了甩脑袋,又继续玩起来了小鸭子。

虽说父亲刚刚讲的那一大串子着实让人迷糊,但是她依稀明白了父亲是喜欢自己送的小鸭子的,果然他们俩父女同心,连品味都一模一样顶顶好的。

想着她朝温迪投了一个赞许的目光。

温迪一边将水放到一个合适的水位一边觉得落落的眼神忽然有点诡异的亢奋。

关停花洒后,浴室里弥漫着氤氲的水汽。

喵爷在门口无奈地抓了抓了门,抓不动,它泄气地趴在门口,时不时哀怨地朝浴室门看一眼。

他也想和落落玩小鸭子。

风史莱姆在屋子里随意地晃着,漫无目的地转悠着,最后实在是无聊了,扑腾着两只白色的小翅膀跟着喵爷一起趴在浴室的门外。

落落一天下来没少跑地方,脸啊,腿啊,浑身上下全是泥点子,温迪甚至从她那乱糟糟的头发里拽出了几片树叶。

这样下来,光用水是洗不干净的,温迪把袖子放下来,从板凳上坐起来,他边甩着手边转身去置物架上找点能洗干净的东西来。

落落见温迪离开,先奇怪地“欸?”一声,然后又继续专心地玩自己的小鸭子去了。

最重要的是她在塞满小黄鸭的浴缸里发现了一只小水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