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黎星看他一眼,陷入回忆,“读书时我也帮过阿昱一次忙,也提过一起吃顿饭,他竟然——”
他说到这里,抬眸扫了眼裴昱,笑笑才继续:“他竟然问了我想吃什么,然后查了人家店里的人均消费,乘以2发了红包给我,叫我自己去吃。”
“这件事让我心灵大受创伤,至今记忆尤深。”
黎星半真半假控诉,盛淮嘴角却毫无同理心地扬了扬:嗯,是他家笨蛋能做出来的事儿l。
裴昱则一脸不解:“你为什么感到受伤?”
他感谢他,请他吃他喜欢吃的,怕他不能敞开吃,还给了他两倍于人均消费的红包,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受伤,人家那是跟你玩笑。”盛淮说着,揉了把裴昱脑袋,把盛时安连人带书包提起来,塞进车里,“走吧,我做东,请你们吃饭。”
一起吃个饭也不错,他还
想听更多阿昱以前的事……
“阿昱读书的时候吗?校草,大家都觉得他高冷,不太敢接近。”吃饭时,听盛淮问,黎星就说起来。
“老师们都喜欢他,因为他最专心。”
“唔,还有一次,他们班专业课轮流做模特,轮到他时,全系都跑来上课,结果——”
“结果什么?”盛淮被吊起胃口,盛时安也抬头巴巴看着他。
他为什么要告诉他?黎星看一眼盛淮。
盛淮问过他话,手也没闲着,在拿公筷给裴昱和盛时安布菜。
动作娴熟,神色温润。
孟归口中,他这位曾经阴冷沉郁的老同学,已成长为呼风唤雨、深沉谋算之人,可他眼下看起来……分明温和无害。
黎星正想着,就见盛淮低头看了眼手机,神色瞬间冷厉。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看清陈峰发来的信息,盛淮心情确有一瞬阴戾。
但眨眼间,他已经掩下情绪,跟裴昱说了一声,低头走出包厢。
“叫医护不用顾忌,对待情绪偏激的患者,该如何就如何,精神状态该鉴定就鉴定。”他打电话给陈峰,声音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