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都不认识,他这个只跟了将军参加过几回有陆氏众人在场的宴会的跟班,就更加无从得知。
左子骞目光再示意身旁虞信,虞信也摇首,目光茫然。
他们都一样在西北啃了十年黄沙,对长安诸细节,均是一头雾水。
蛮蛮发现,这个身材高大的将军,对他皱起了眉,显然是因为她的无礼。
蛮蛮也是在长安待了一年才渐渐发现,汉人规矩多,要是一个女孩儿家这样目光灼灼盯着一位郎君,就是不知羞。
可是在尾云国,她们但凡看上了哪个儿郎,都是可以直接动手抢的呀。
蛮蛮私以为自己已经入乡随俗,很克制了。
毕竟,她是陆象行的妻
子。
想起陆象行,蛮蛮也想尽快回家。前不久陆太后同她说了,陆大将军已经在回程路上,兵贵神速,陆象行极擅奇袭,用不了多久便能归京,更不定哪日,没有通传便炸裂般地出现。
为了迎接素昧平生的夫君,该准备的要准备起来了,该操练的也要操练起来了。
此番定是要一举得孩的。
但马车显然是坏了,那匹马虽然此刻温驯地倚在那个鹤立鸡群的将军身旁,看起来完全无害,但蛮蛮也不敢再用它。
她咳了一声,走上前,行了一个学了很久仍不很规范的汉礼:“将军,奴家马车坏了,可否借您的马驹一用?寒舍不远,过七八条街就到了。”
左子骞呆了呆,也没见过如此自来熟,不感激救命之恩,上前便提要求的女子,正要回绝。
但顾虑到这马车正是“陆”字徽记,想来是将军的哪位婶娘或嫂子,也不便拒绝,只憋着气皱眉退后。
陆象行眉宇间的痕迹更深,但他也没有拒绝。
“我的马给夫人使,请夫人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