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娅板着脸盯着已经精神状态明显不太对的阿德拉,再次被噎住了……相信自己是秦始皇都好过信那座石雕吧?
相当恼火地咋了下舌,她继续耐着性子询问:“你怎么确定你审判的是罪人呢?”
阿德拉放下手中的酒杯:“每个人生来就带有原罪,尤利乌斯的死难道与你无关吗?弑亲之人。”
他的话如同闪电一般击中了尤利娅,好似天神往人间投下巨大的灾难降临在身边,让她的身体彻底僵硬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无比平静的语气只能潜藏着巨大的风暴,尤利娅通过那座天平的间隙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承认了吧,是那座胡狼头雕像告知我的……能通过走廊走到这里的都是罪人!!多年前的梨多梵谛的那个学者是,你也是……往回数很多人也是,只不过那些人没有能力走到这里而已。”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家歌剧院时不时的会有人失踪,老者定下的奇怪拍卖规则,会让某些人见财起意也说不定,因为某些人顺利“失踪”也是理所当然。
用这种方法不仅可以搜集到所谓的“罪人”,也能将自己嫌疑撇得一干二净。
阿德拉的话明明就在咫尺,却遥远得像是天边。
“如今我已经审判了六个有罪之人,而你则是第七名。”
老者笑了笑,将一瓶装有毒药的玻璃器皿推了过来。
“我再问你,是选择忏悔还是毒药。”
尤利娅依旧没有动,只不过是笑了起来,问:“如果我两个都不选呢?”
“那很可惜,那么歌剧院下方数百个元能构装体就会彻底被激活,屠杀无辜的民众。”
像是被这个回答彻底愉悦到了,尤利娅再次笑了起来:“看,你的所做行为本身就是一个悖论,一个真正有罪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乎普通民众的死活呢!”
更何况选择毒药和忏悔,最后都逃不过一个死字,不然天平上染血的心脏总不会是哪位好人捐献的爱心吧?
“为什么不可能!!!!雕像它活了的,在我审判第一个罪人后,它活过来了!!!”老者是如此的坚信不移,满是皱纹的脸上全是扭曲的情感,仿佛是印证着自己的话,与尤利娅面对面的胡狼头雕像果真如他所说动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沾着陈旧血迹的镰刀。
不是吧?
尤利娅难以相信这种十分儿嬉的方法居然是还能奏效……不,应该是还有什么地方是她没有察觉到的。
“……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是选择忏悔还是毒药。”
阿德拉捂着心脏直勾勾地盯着尤利娅,巡逻的元能构装体也停下步伐开始逼近尤利娅。
他实在是太着急了,老迈的躯体,昔日所有的荣耀和巨大的财富都被操控生命的快感所腐蚀……但潮水退去后就只遗留下对死亡的恐惧。
“我选择毒药。”尤利娅冷笑一声,将餐桌上的毒药瓶拿起来,拔掉软木塞然后彻底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