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二哥哥,别磨蹭了,你就把令牌给我吧。”
铃音拦住他的去路,举手发誓:“我保证,看过他之后马上就还回来。”
宫尚角无奈地看着她,将腰间的令牌取下来放入她手中:“记住你的话。”
铃音乖巧点头,压抑不住想要扬起的笑容:“宫二哥哥最好了。”
宫尚角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微翘起,大步离去。
地牢。
宫远徵蹲在牢门旁边,气愤地捡起一颗石子掷向旁边的墙,心中暗暗腹诽,贾管事那个老东西竟然想陷害他,还污蔑他换了百草萃的神翎花。
还有宫子羽那个傻子,非要咬住他不放,迫使哥哥不得已将他也关入地牢,气死他了。
“宫远徵。”
宫远徵抬眸望去,似乎对来的人有些惊讶,声音有些沙哑:“宿铃音?你怎么来了。”
铃音拎着食盒走到他面前,抱膝蹲下,轻声说道:“给你带了早膳,你一整夜滴米未进,我看厨房的小米粥熬的香甜软烂,给你带了些来。”
随即打开食盒,用玉匙搅了搅,怕烫到他又吹凉了些。
没听到他回应,铃音有些奇怪,抬眸看去。
少年正眼眶红红,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
铃音一瞬间有些无措,手指蜷缩了两下,还是伸手将他的泪水拭去,轻轻咬唇:“哎?你别哭呀,不想喝就不想喝嘛,你想喝什么?我去让厨娘给你做,宫二哥哥给了我令牌,我现在能自由出入地牢的。”
“不是我做的。”少年委屈。
“嗯嗯,我当然相信不是你做的,不然我也不会来看你了。”
“若是你连老执刃都敢谋害,何况我一个梵山大小姐。”铃音声音轻快应道。
将粥碗递给他,铃音看着他平日里出现为数不多的乖巧模样。托腮凝眸,若有所思。
她还是更喜欢那个平时有些肆意张扬的宫远徵,委屈巴巴的小可怜倒有些让人心疼了。
“不想喝这个吗?”铃音发现他只捧着碗,也不拿玉匙,轻轻蹙眉。
“不是,我饿的有些没力气。”宫远徵慢吞吞说道,视线游移,不与她对视,耳尖还泛着不明显的红。
铃音尽力去忽略她进来时,那颗被掷入墙中足有半指深的石子,轻笑一声,询问道:“好,那我喂你行嘛?”
宫远徵将碗递给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睫看着她。
铃音轻叹了口气,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缓缓送至他唇边,看他乖乖喝下。
算了,宫远徵受了委屈,顺着他点好了。
幽暗的地牢中,光线透过小小的窗子照射进来,柔柔洒在两人身上,少女白玉似的手与质地温润的玉碗相融,分不清哪个更像玉一点。身处脏乱的牢房也没有折损她半分风华。
她只勾唇将目光放在面前的少年身上,两人一黑一白的衣摆隔着栏杆无声交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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