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想起上一世她偷听过。
宫远徵来羽宫是为了盗取医案,和金繁交手被金繁打伤。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样巧,竟能刚好撞见。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只要没有和宫远徵正面撞见,宫尚角未必会知道她来了羽宫见雾姬。多一事不如上一事,宫尚角那么聪明的人,本就怀疑雾姬便是无名,若是知道她偷偷来羽宫找雾姬,她都不知要如何解释。
要不是宫尚角不许她再去后山祠堂,她根本不会冒险和雾姬接触。
没想到她的运气真的很不好。
刚绕过假山,一个人影闪过,负伤的宫远徵,正在她面前。
宫远徵捂着伤口,唇边还有血迹,看到她骤然止住脚步如临大敌的模样,阴郁的脸蛋一瞬间兴奋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虽然她装作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问他这是怎么了。
宫远徵根本不信她,咧开嘴露出小狗牙:“我受伤了,一起回角宫吧。”
她没什么能拒绝的余地,那小疯子开开心心把她拎了回去:“哥,瞧我在羽宫抓到了谁。”
宫尚角见他弟弟受伤,紧张和不悦那么明显地写在脸上,果然宫远徵才是他的软肋,众人皆知的偏爱。
宫尚角把人扶到屏风后,大概是要处理伤势,估计一时半会还顾不上审问她。
上官浅想速速远离是非之地,福了福身说,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
“等一下。”屏风后面传来宫二冷然的声音,她停住脚步。
“去拿药油。”
············
托盘和碗盏掉在地上的声音很响,药碗摔了个粉碎,药汤溅落在她素白的绣鞋上。
宫尚角钳着她的胳膊,她发出了低声痛呼:“角公子,你弄疼我了。”
他不为所动:“偷听了多久?”
她想往后退,想脱离他的控制,被他一只手轻易控制在方寸之间,逃离不得。
“这是什么?”
“药油”。她几乎疼得落下泪来,但宫尚角知道,这只是她示弱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