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救不得眼前人,那也有今后人需要。”佘褚道,“文瑾,不要妄自菲薄。这还是你告诉景星的道理。”
詹文瑾哑然。
她深深望着佘褚,就在佘褚以为她又要说她不像占浮玉的时候,詹文瑾这次什么也没说。
她挽起袖子,侧首问佘褚:“我们从哪儿开始看?”
佘褚他们先去看了景星的屋子。
说是屋子,也不过只
是一个放置了衣柜的房间。土榻上堆满了杂物,像是许久都未曾住人了。
佘褚与詹文瑾找了一圈,看见榻上有破旧的木盆,还有几块干了收回的布巾。
衣柜里北嚣打开了看了,他让出位置,表示里面除了几件旧衣裳,也没什么其他的。
另一间屋子倒是干净很多。
佘褚一抬头便看见了屋子里的灵位,这儿是景星父母的屋子。
这里东西摆放有序,甚至还多了一张小榻,榻上摆着不少书。
只可惜房屋阴暗,即便主人有心呵护,那些书也损坏了不少。
詹文瑾环顾了一圈,突然道:“没有灯油。”
佘褚明白詹文瑾的意思,景星的家里没有油灯,这意味着两件事,一是他很可能是因此没有中招;二则如佘褚猜得那样,灯油并不是这件事的关键。
走出屋子,就只剩下厨房和院子。院子一览无遗,没有多余的东西。
佘褚见景星也生好了火,便敲了敲厨房门走了进去。
景星缩在灶边,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并没阻止。
佘褚扫视了一圈,见灶台后用干草铺了床,猜到大约是夜间低温,景星为了保暖而选择睡在了灶边。这样来看,他每日起灶,或许还不仅是为了吃食,还有取暖之用。
“你这办法也只能用到初冬。待再过些日子下了雪,这点草灰余温可没法帮你渡过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