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暮看一眼他蜷紧的手,掌心轻轻覆到他手背上,尽量放轻声音,“要不要先吃晚饭?”
“我不饿。”江初只摇头,尾音轻微地抖。
话中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池南暮幻想过这场面,他想过江初会主动,会脸红羞赧,但没想到江初会这么紧张。
他该早些发现江初的意图,池南暮有些懊恼,如果他跟着进浴室,江初不至于一个人做准备。
池南暮侧过身,轻轻搂住江初,抱进怀里,不带一点暧昧意味,只有安抚。
“刚才洗了冷水澡?”池南暮握住江初的手,过于冰凉,便牵着揣进睡袍口袋里捂着。
双手被微热的体温包裹。
狂乱的心跳有所减缓。
“不是冷水,是温水。”江初缓了口气,靠在池南暮肩头。
“下次让我帮你准备,好不好?”池南暮问。
“......嗯。”
手渐渐捂热,池南暮才低头,先吻了吻江初的额头,再轻贴到唇上,并没有撬开,而是安分地轻碰,最大限度地温柔。
池南暮的耐心总是过甚
。
多次的轻碰,江初开始不满足,主动去挑逗。
只一次试探,便换来热烈的掠夺,江初主动仰起头,自愿让出氧气,不在乎能不能呼吸。
落日的余晖泄进窗帘缝隙,暖红色的光映照在床上,从宽到窄,渐渐消失。
最后一束霞光消散。
江初半靠在床头,眼里盈满水雾,迷离地失神,小声呼吸。
“池南暮,你还要吻多久?”江初侧着头,思绪已经被欲.望浸透,慵懒地催促。
池南暮抬眸,凝视江初的眼睛,占有欲被勾起,理智到达边缘线前,再度吻上的同时,也拿起床头柜上的东西。
......
结束时,池南暮为了弥补,一定要江初去浴室,泡在温热的水里才放心。
池南暮太小心翼翼了,还要站在浴室外守,仿佛他是过于脆弱的玻璃,一碰就碎。
江初躺在浴缸中,朝浴室门口问:“池南暮,你不冷么?”
声音软得像是在诱池南暮进来。
池南暮顿住,“......还好。”
江初抿了抿唇,比起热水,他其实更需要温暖的拥抱,没泡多久,便穿上睡衣出去,扑到池南暮怀里问:“你这样就足够了吗?”
为了顾及他,池南暮不仅小心,还刻意缩短时间,江初一尽兴,就立刻停止。
“足够了。”池南暮低头,吻了吻江初的发梢。
江初沉默片刻,抬起头说:“其实,再来一次也没关系。”
热烈的欲.望还未褪去,尚有余温,一点火星就能点燃。
池南暮没答话。
江初又说:“多久都可以......”
漂亮的杏眼最是勾人,平常看着无害无辜,但此时只要对上一眼,就轻易让人落陷,神志不清。
理智断线。
池南暮再顾不上其它,一下抱起江初,只说:“难受了就喊停。”
......
零点之前,江初被抱回卧室,背脊一抽一抽地抖,红着眼睛小声唏嘘。
躺上床,江初翻了个身趴着,抬头望向池南暮,眼神可怜,想怪罪却又不占理,因为自己的允许。
“抱歉。”池南暮低咳,无措地道歉。
江初撇撇嘴,将头埋在枕头里,不想提羞耻的事,闷着声音问:“池南暮,你有没有给我准备生日礼物?”
“......有。”
“是什么?我看看。”江初转头问。
池南暮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一个精巧的丝绒盒子,摁开卡扣。
里头是两枚对戒,其中一枚用长线串成项链。
江初一怔,失了声,未想过他的礼物会这样贵重。
结婚,这太快了。
池南暮摘下项链的那一枚戒指,戴在江初颈间,而自己将另一枚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生日快乐,”池南暮说,“你不用现在答
应我,也不用有负担,这只是我的一个承诺。等你什么时候想同我结婚了,到那时再戴上戒指。”
哪有人用求婚当作生日礼物?
江初低下头,仔细看着颈下的戒指,故意问:“如果我一直不戴呢?你怎么办?”
“那也没关系,我会一直戴着。”池南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