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薛蟠

正想着万全骑马迎了上来,看见王俭急忙下了马。

“爷,薛大爷又被告到衙门了!”

“?他不去周求那儿要账了吗?”

“是,但是薛大爷去了根本没提周求帮族人挂靠的事儿,到了周家族长家里说了几句狠话就开始打砸东西,都砸得差不多了才放了人任由他们报官,周求一行状告薛大爷擅闯民宅打砸屋子,薛大爷直接反咬一口是替知县执行公务收取欠了几年的银钱粮食,对方拒不缴纳才被迫强行收取,这下周求的脸可是丢在全城人面前了。”

“……”王俭脑袋一蒙动动嘴角没有说出来什么话,这人,神经病啊,硬来也不是这么个硬法啊,不知道是莽过头了还是大智若愚。

“爷,不是说尽量不要扯到知县身上吗?薛大爷在堂上当众说是知县的主意,结果对方愣是没有反驳默认了,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自认惹不起呗。

“薛蟠怎么说?”

“薛大爷也奇怪呢,说这知县非但没说什么态度还十分殷勤热切,不知道是不是差事办得太好了。”

差事办的好不好另说,他那莫须有的姑父在张可标那儿一定是个好的。

王俭想起薛蟠有些头疼干脆拿着状子直接找了张可标,听对方就薛蟠吐了半天苦水临近晚上才回去,回去薛蟠依旧趴在床上,只不过旁边摆了一碟点心。

“啧啧,哥哥,我今天这事办得怎么样?”

王俭胡乱点点头,他本来想就这事儿说点什么,但张可标临别说的话让他重点全拐到另一件事儿了。

“薛蟠,那个老太太,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啊,这点心还是人给我做的呢。”

“这点心很精致,”王俭拿起一块认真看了看又闻了闻,“那老太太出身看来不简单,这点心一般人家可吃不起。”

“一般不一般有什么关系,疯疯癫癫的也就我不嫌弃。”

薛蟠嘴上贬低脸上却是满带笑意,王俭有些纠结是否应该将张可标就薛蟠落水的调查结果说出来,正如刑严所说那帮流民很容易说实话,那晚行凶之人很多人都看见了,是那个老太太,原因不明,可能就是恰好犯了病。

“嘿,她救我一命我给她养老算是扯平了。”

“如果,她没有救你呢?”王俭犹豫开口,“只是一个没什么关系的疯婆子。”

“哥你怎么说话呢,让人听见了不好,什么疯不疯的。”薛蟠嘟囔两句王俭没听清,朦胧意思大致是些为老人辩解的话。

王俭看着薛蟠嘟囔沉默良久。

罢了,难得一见的善意就假装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