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更是听得脸色煞白,连衣服都顾不上洗了,端起木盆就慌慌张张地往家跑,边跑还边回头看,生怕盛竹真的追上来要剪她的舌头。
她先前想错了,可怕的不是沈篱,而是沈篱他婆娘!
那不光是个丑八怪,还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看着妇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盛竹耸肩,心想胆子真小,这样就吓跑了,她还以为要再“交流”几句呢。
别怪她得理不饶人,二房本来在村里就处境艰难,今天她要是再认怂,以后那些长舌妇的舌头恐怕会直接长在她身上。
所以,发现一条剪掉一条才是上策。
目光转向了另外两人。
秦五媳妇素来是个欺软怕硬的,连忙朝她讨好地笑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然后脚底抹油,端起衣服飞快地走了。
就剩下了林半夏的娘郑氏。
郑氏前几天刚见过盛竹,自然知道她不是疯子,但盛竹对待背后说她闲话的人态度那么强硬,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看来这盛氏不是个气量大的......这样想着,郑氏就开了口:“大郎媳妇,你可千万别多心。是,沈篱跟我家半夏是有娃娃亲,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放心,我们家半夏是个好姑娘,懂得分寸,绝对不会沾染有妇之夫的!”
盛竹放心不放心她不知道,但她其实是有点不放心的。昨儿个刘媒婆上门了,给半夏说了一门亲,对方是镇上绣庄老板娘的独子,家境殷实,男方今年十八,长得虽然不是特别出众,但文采好,据说已经是童生了,今年秋天会再下场,而且很有希望考中秀才。
若是成了,她家半夏可就是秀才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