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胡藜都没有来得及问一下关于贺云今天的去向,更加不敢主动联系贺云,万一贺云问他关于这个亲密关系申请的事,他应该怎么回答?
说自己手滑?
嗯,一个总是手滑的电竞选手。
说自己闹着玩?
依照贺云的性子,要是知道自己在玩他,那自己头顶上那点毛就要被贺云给揪下来了。
还不如等贺云拒绝了他的申请之后再说。
至于沈耀明说的那些废话,他还是不要当真比较好。
胡藜就这样在纠结的情绪中睡去了。
再然后他就是在一种类似泰山压顶的窒息感中醒来了。
他一开始只是做了一个自己变成孙猴子的梦,骑着七彩祥云身穿金甲战衣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人称吉吉国王,谁知刚杀到一半,横空飞来一座五指山,啪叽一声就把他给压底下了。
正当他寻思自己还没大闹天宫也没有随地大小便的时候,抬头一看,那五指山上横竖写着贺云的名字。
他在一身冷汗中醒了过来,半天才发现自己身上真的压着个什么玩意。
屋子里黑漆漆的,也看不真切。
该不会是什么脏东西吧?
这可是贺云的房间,贺云那种一看就八字儿硬的一逼的男的,也会招脏东西?
自小被孤儿院大院的鬼片荼毒长大的胡藜顿时一身冷汗。
沈耀明这瘪三当初仗着比自己虚长一岁,常常去借这一类的片子,胡藜映像最深的就是一个唱着戏曲的女鬼把主角弄死的画面,当天晚上看完一宿没睡,后来终于在困意打击之下熬不住睡着的时候,沈耀明这逼人居然在自己上铺哼了一段那女鬼的唱腔。
那大半夜的,幽幽的一嗓子相当提神醒脑。
好么,胡藜彻底不敢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