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我们厂不得亏死了？”

“先赔后赚嘛！现在做生意，都是先赔后赚，你回去和老板谈谈。一吨才亏六百，一百吨不过亏区区六万，如果你们老板同意，咱们长期合作，一年之内，本村的所有养殖户我都能帮他拿下，我一个月保证最低销售三千吨。”

“三千吨亏多少钱？连续一年下来老板卖儿卖女也不够啊！”

“那是你们老板的事，现在讲究抢占市场份额，你做不了主就回去吧。”

.........

“你好，我们是饲料公司的。”

“抱歉啊！你说的价格太贵了，我们这边大多都跟着猪头用料，他是个能人，总能谈到便宜又好用的料，一涨价我们跟着他就换料。”

“这样啊？饲料公司这么傻吗？赔钱也做？”

“想竞争呗！这样吧！你能赊欠吗？如果可以赊欠，就给我来几百吨几千吨都行，等我们买了猪再给你钱。”

“不干，听说有家饲料厂老板，就因为赊欠太多，经销商跑路，这家伙倾家荡产后上吊了。”

“小伙子，上吊也是你老板上吊，你工资先到手了，大不了换个公司上班。”

李威一哆嗦，连连摇头：“不干不干，俺这人最实在了，坚决不坑老板。”

“傻缺，你去别地方问问吧，我这里只赊欠，从来不给现钱。”

第n家。

“咚咚咚...”

好久，听到了里面的脚步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谁呀？”

“你好，我们是饲料厂的...”

“哦！家里没人，一个人都没有，你们走吧！”

“啊？你不是人吗？”

“......”

“你好...”

“......”

“咦？开门聊聊呗！”

“......”

“我去，什么情况？”

一回头，裴前脸上带着笑容。

“姓裴的你笑个锤子？”

“没，威哥我不是笑你，真的。”

“你敢骂我？劳资打死你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