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板着脸,压住火气撵人。
“猛哥,咱们多年同学,开超市的他表哥老张也是咱们同学,当年可是你带着俺们,一块摸鱼抓鸟,一直玩到能下地干活,多少年的老交情,你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吧?”
中间人嘴皮子很利索,套交情谈过去,坐在那里笑呵呵的就是不走。
李猛脸色不变:“老王,啥也别说了,没用,今天俺老李给你交个底,这是杀父之仇,等俺好利索了就去找他们算账,一个也跑不了,你就这么传话吧!”
中间人叹口气,一脸悲天悯人:
“唉!猛哥,他就是个卖货的,说起来罪过也不大,有罪也有国家制裁。
你去找他麻烦,人家也会报警抓你,自己的日子不过了?
再说,有气你也该找造假酒的发,乡里乡亲的为难他们算个什么说法。”
“少废话,你赶紧滚,”看表情,李猛要不是没力气,肯定过去揍他。
“猛哥,别以为你家出了人命就能占理,人家上面也有人,他亲舅舅家表弟的大舅哥可不是一般人啊!
一旦打起官司,两家都要花钱,真拖起来三五年都不一定,到时候大家都不好过,何况刚大爷他老人家,到这把年纪属于喜丧了,算了吧!”
中间人还是耐心十足的劝说。
“你以为俺会跟他打官司?”
李猛表情很不屑。
“你别乱来啊!都啥年代了,凡事都要律,走程序。”
中间人一愣,仿佛意识到什么。
“俺李猛就是个种地养猪的,不懂那些东西,就知道杀人偿命,你给他们带个话,要么就来弄死俺,不然一家人洗干净脖子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