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尘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就已经原地化成烟离去。
玉狐尴尬地摆了摆手:“这次好像真的挺严重的。”
她并没有去其他的地方,而是在人界四处闲逛着,自从被赵子沐揭开了真实容颜,她也没有再用法术去遮蔽,所以这会儿走在街上时,频频引得人侧目。
不少女子看到她之后,赶紧去了胭脂铺子买了花钿贴在额上,但无论如何也学不来她的一丝风韵。
即便她足够受人瞩目,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讪。
就这样走着走着,她拐进了一条不太热闹的街道,脚踏在青石板上,却找不到任何真实的触感。
这个人间也好,神界也罢,于她来说不过都是一场空。
如果当年在泗水河畔没有遇到长言,她又会是什么结局?没有了这一身的本事,是否能做一朵自在漂浮的云?
可是没有如果。
前面一个小院的后门突然扑出来一个妇女,满身狼藉、头发散乱的她十分惊恐地朝前爬着,紧接着从院门又追出来了一个手提棍子的男人,他骂骂咧咧地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我让你再跑!”
那个妇女抬手时,可以清晰地看见她手臂上有许多伤痕,有些是新伤,有些快要愈合。
身后一个老者也跟着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又开始了。”
“又开始什么?”崖香回头问了一句。
老者见到她的脸时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皇城之中竟然还有如此惊艳的女子,但转而他的注意力就又回到了那对继续在打骂的人身上:“唉,这家男人天天都在打骂他的媳妇儿,每日这个时辰都会闹得鸡飞狗跳的!”
“为何打骂她?”
“这家男人本来是靠着这家女人娘家起家的,可是前不久这女人娘家全家获罪流放,只有嫁出来的她得以留下,而这家男人也被连累丢了官,所以日日都在打骂这个女人怪她不能帮衬自己。”
见老者说得义愤填膺,崖香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个妇女已经快被打得昏死过去:“没有这个女人他什么也不是,现如今没落了,倒还怪起别人来了?”
“这也就是这个男人没本事,有本事的男人怎么会去依靠一个女人来发家?”
老者说着说着也是不忍,他曾经去看不下去说过几次,但每次都被那个男人扬起棍子威胁,而那个女人也从来都不敢反抗,长此以往也就没人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