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颤颤巍巍地举起手里的香炉,虽然被摔得不轻,但还是护着这个香炉无碍,里面燃起的香料传出阵阵奇香,看来的确是寻常不易见的香料。
她这才松了警惕慢慢落地,也不管他摔得如何,只是拿过那个香炉闻了闻:“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从前跟着母亲学了一些。”
她打开香炉盖子看了看,见里面的制香手法却是东方大地的法子,而且还有些神界的味道,不由得拧眉看着才从地上爬起来,正在不停咳嗽的人:“你母亲是何许人也?”
“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女子罢了。”
崖香勾唇一笑,伸出手指勾了勾他那头漆黑如墨的长发:“为何别的血族都是金发碧眼,偏你是黑色的?”
“许……许是像母亲吧。”
指尖半长的指甲滑过发丝来到他的脸上,不消用力就划破了那薄若蝉翼的肌肤,见了红之后指尖也没有停下来,而是转到了脖子上。
猛地一伸,她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举起离开地面:“本尊觉得你心思太多,或是留不得。”
“尊……尊上,我真的无一句妄言,无一丝逾越之心。”
落羽的脸已经没了颜色,透明的有些可怕,而他的尖牙和指甲却一直没有出现过,就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为何本尊从未见你露出过血族本该有的样子?”没有一丝怜悯和同情,她的手上继续用力,迫使他已经张大了嘴,不断地向上翻着眼睛。
“因为……我……知道……我翻不出……尊上的……手心。”磕磕绊绊地完一句话后,他的手慢慢地垂了下来。
将他松开后,看着他软绵绵地倒在霖上,崖香将手里的香炉丢在了他的面前,掀起血红色的衣角离开:“这个答案本尊甚是满意,以后准你在此洒扫焚香。”
落羽慢慢捂着脖子睁开眼,眼睛里过了许久之后才有了一点光亮,他虚弱地坐起身,捡起霖上的香炉护在怀里,半垂的双眼盖住了里面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