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觉得,他家宴客用的烧鸭,味道也是一绝。
那烧鸭的味道,有人尝过,是熟悉的,很快便确认了是西街那家“人间至味”。
宴席将散的时候,有人探到了消息,说那酒水,不是赵家自己酿的,也不是从别处买来的,还是西街那家“人间至味”酿的新酒,全被赵家买完啦!
这消息,原本只是从一个两个平日里常跟赵老爷喝酒的酒友那听说来的,结果寿宴一结束,便一传十十传百了。
甚至还有传言说,赵家的内府管事,还担心那酒被卖出去,在寿宴的前一日连夜去拿回来的。
于是,当一些好酒之人,还在想着如何跟云莞买酒的时候,云莞正窝在被窝里,全身盖了厚厚一层棉被。
她染了风寒。
昨夜喝了些酒,一不小心多喝了一碗,便有些醉醺醺的,又因为前两日忙着赵家的生意,没能好好休息,当夜喝了就醉醺醺地睡过去了,半夜踢了被子,结果醒来之后便着凉了,发着高热,被云玉娘勒令躺在床上,不能起床。
云莞也着实无奈,这身体,也太过瘦弱,才着凉了一点,不想竟然高热成这样,她一早醒来,差点站不住脚,喝了药之后,又晕晕乎乎地睡了差不多一日。
小琛和霜儿都站在床边,忐忑不安地看着云莞,眼睛一眨不眨地,就怕眨一下眼,云莞不见了。
云玉娘担心得不行,抚了抚她的额头,女人的手掌,全是干活留下茧,摸在云莞的头上,有一层粗糙感,但掌心却温热得紧:“你上次也是这般,发了两天的高热,吓死娘了,阿莞,你什么也别想,好好的休息啊,都怪娘,你年纪还这样小,身子瘦得厉害,还让你这样辛苦。”
云莞心中一片熨帖,“阿娘,我没事的,吃了药,再睡一觉就好了,不过,霜儿和小琛今夜是不能与我一起睡了,我怕过了病给他们。”
云玉娘哪里改敢留着两个小孩跟云莞一道睡,她今夜是要留着照顾阿莞的,至于两小只,便留着跟云承德一起睡了罢。
两小只此刻也满眼忐忑,凑在一起小声说话:“都怪我睡得太熟,抢了阿姐的被子!”
“我也是,我抢了阿姐的被子,才害阿姐着凉的。”小丫头扁着嘴,自责极了。
云莞听到了,无声失笑,让两人过来,摸摸头安抚了一番,说不关他们的事情。
今日,萧家老爷子也带着大孙子去赴宴了。
萧老爷子平日没事的时候便喜欢和赵老爷喝点小酒,钓钓鱼之类的,这寿宴,自然是要去的。
不过他自回来之后,心情便不太好。
回到了萧府,萧老夫人自然也发觉了,不由得奇怪,叫了萧韫之过来问。
“扶疏啊,你祖父今日不是去参加赵老爷的寿宴了,怎的回来便气成了这样?”
萧韫之抿唇笑了笑,眸中流光熠熠,“祖母,您别担心,祖父只是跟赵老爷子闹了些脾气罢了,没事,过一会儿就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