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胳膊不便,别说递给我,就是喂给我,也没怎样吧?”
这话一出,程玉酌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她本是好心,如同照看自己兄弟一般,他说这话又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程玉酌摇了头。
“不妥,还是让小棉子来吧。”
她说着不妥,赵凛却在心里冷笑。
投其所好地送来了牛乳糕,不就是想趁机接近么?
在这里说什么不妥,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
他向她走了过去。
“有什么不妥?此处并无旁人。”
他每向前一步,程玉酌就向后退一步。
一副受惊小猫的模样,乍看可怜,实则包藏祸心!
赵凛开始丧失了耐性。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何必欲拒还迎?”
他这话一出,程玉酌简直傻了眼。
她想要什么?又怎么欲拒还迎了?!
饶是她在宫里见惯了人心难测,也没弄明白此人的想法!
她正要说一句误会了。
那人却两步近到了她脸前。
夕阳拉得身影越发高大黑暗,让她呼吸不畅起来。
他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打得这般算盘,旁人都瞧不出来么?别装了!”
程玉酌闻言,不禁向后踉跄了一步。
可背后是那盆景,她退无可退!
而那人却还在继续逼近!
程玉酌呼吸急促,那人同太子一模一样的面容,距她只有一步之遥。
程玉酌喘不过气了。
而赵凛也全然丧失了耐心,面露毫不遮掩的厌恶。
“<你以为你那些虚情假意的心思,孤......”
咚——
突然有东西掉了下来,打断了赵凛的话。
程玉酌止不住发抖,袖中那副程获的画像落了下来。
画卷落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响。
赵凛冷冷地扫了一眼那画卷。
“这又是何物?”
赵凛身上气势排山倒海地席卷过来,竟让程玉酌以为,那就是太子本人!
程玉酌两腿颤抖。
若不是早知不是,她只怕要稳不住了!
程玉酌连忙拾起地上的画卷。
她不敢看他分好,可她手抖到不行。
那画卷一下散开了来。
赵凛忽的想起了多年在宫里的见闻。
若是他没猜错,这画上画的约莫是他吧!
不然程玉酌为何故意落在他脸前?
赵凛冷笑连连,程玉酌却冷汗连连。
赵凛全然不顾,指了那画。
“将那画卷打开吧,藏掖本也不是你本意。”
他说话极尽讽刺,程玉酌却在这讽刺里镇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