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来这个位面早两年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南烟云是晚上醒过来的，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还在，送了一口气。

一转头就看到殿中坐着的女帝，眼中恨意汹涌。

看看这个人无心无情，杀了他全族还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坐在这里，也是，她杀过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记得区区一个南家。

“……咳，陛下……”

微弱的声音，像一只被遗弃的猫咪一样，但刚才的杀意沈长明清晰的感觉到了。

克制心中的暴躁，沈长明从桌边起身走向南烟云，她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太医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陛下……”南烟云知道现在是个机会，他强撑起身体想下床，刚爬到一半往前跌去，猛的撞在沈长明身上，抓紧沈长明的衣服，“陛下，太医可还说过什么？”

犹豫了一下，沈长明扶住南烟云的后背，让他靠着软枕：“太医说你身体亏空严重，最多只能活三年。”

南烟云自己的身体，随时可以找大夫瞧，所以沈长明没有隐瞒。

三年？

他抬头对上女帝的视线。

三年杀了沈长明已经够用了。

此刻的女帝比之前在殿外好说话多了，南烟云下意识抓住女帝的手：“陛下……”

“朕已经让绫红去准备吃食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垂眸看着握着自己的手，她嘴唇绷成一条直线。

南烟云摇摇头，移动身体再次将自己靠在沈长明身上，他抱着沈长明的腰将脸埋在她腹前抽泣。

眼前这个人罪该万死，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手刃，却还要讨好她，多可悲。

感受着传来的湿润，女帝似乎终究还是心软了，轻轻拥住他：“放心，皇宫有最好的大夫，一定能调理好你的身体。”

“多谢陛下。”

没多久绫红就送来了热粥，木桐在床边喂给南烟云，沈长明离开了金凤殿。

回到勤殿，沈长明开始处理今天的折子，刚翻完三本，那股眩晕感再次袭来，她扶桌时不小心扫掉将军案上的一垒折子。

殿外，绫红听到连忙问：“陛下？可是有什么需要臣？”

“没事，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