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幼就比别人倒霉一些。”出生便克死了生母,年少枉枉求亲缘,从不曾得偿所愿。
要做诸事,能成十之一二就是上天垂怜。
往往是填进去一身伤,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落想起告示板上宴苏那一条条死状,宴苏的确是……倒霉得不能再倒霉了。
就好似上天容不下这个人一般。
所以杀机未过,又起杀机。
“没关系,我自幼运气就比别人好些,我把我一半运气分给你。”林落握住宴苏的手。
这话倒是不假,她上辈子唯一不顺心的便是亲缘一事。
自幼记忆出众,学习不在话下。长大又得了农贸市场这一金手指。
就算是死了,也得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宴苏摇摇头,思忖起得罪李家与张家后的事情该如何安排,若是林落没有做得那么绝,其中倒是多有可周旋的机会。
罢了,不管诸多艰难。
他总要将林落从这件事情上剔出来。
“先做绝的人是她。”林落磨了磨后槽牙。
宴苏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居然在不经意间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林落对着宴苏左瞧右瞧,恨铁不成钢道:“宴苏啊宴苏,你做事为何总是瞻前顾后,诸多顾忌?”先前在感情一事上也是,现在也是。
他仿佛被人套上了枷锁,做什么都受到挟制。
一点也没有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不管不顾。
“今日我若是不在,你待如何?真要给她下跪不成?”
宴苏不语。
林落气得心肝疼,打又舍不得打,气哼哼地在宴苏嘴唇上咬了一口。
便不再理会宴苏了。
待回家后,她丢下宴苏将院门反锁,直接进了农贸市场。
宴苏在院门前站了一会儿,齐周寻了过来。
瞧见宴苏这幅模样,皱了皱眉。
想说什么,又觉得自己没资格说什么。
为了大业,宴苏已然做出如此牺牲,他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宴苏。
宴苏看着齐周,突然道:“你每日里总是穿得如此拘束,难怪没有小姑娘看上你。”
齐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