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家的人监守自盗,这事情可以这么认定,但具体到到底是谁,要让鲜以亲口说出来,鲜以的确不好说,除了证据之外,毕竟事情出在周家,更出在周淮远的眼皮子底下,这会让周淮远有些难堪。
另外,古画的事情,周淮远自己这么多年,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鲜以只看一遍,再联系失窃等事情,就能推测出古画里面隐含着重大信息,但吃不准到底是哪方面的,这也是情有可原。
再说了,接下来,要不要揪出这个内贼,要怎样揪出这个内贼,那也是周家的事情,跟鲜以、冉英俊这两个外人来插手,那完全是两回事。
毕竟这是周家的家事。
这一点,周淮远这么想,鲜以同样也很理解。
鲜以带着周淮远去看了院墙上的那个孔洞,等周淮远叫佣人和保镖过来,找材料来堵院墙上的孔洞,之后,鲜以又才带着周淮远去看花树下,被扔弃的那个纸盒。
折腾了这一阵,已经是到了华灯初上的时节。
回到客厅,周国栋不在,听佣人说,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周国栋出去应酬了,周国栋那两个二次元的儿子,从出去之后,压根儿就没回来过。
吴娴也没回来,据周天琴说,吴娴是去了好友家里,甚至今天晚上都不会回来,
周天琴还说,所以不担心,是因为姑姑小芳陪着吴娴。
如此一来,到了这时,周家里面除了几个佣人之外,又只剩下周淮远、周天琴,鲜以跟冉英俊四个人。
这让整个周家都显得很是冷清。
不过,周淮远甚至是周天琴,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冷清。
而周淮远心里有事,只陪着鲜以跟冉英俊两人坐了一会儿,叮嘱了一下周天琴,让周天琴要多照顾鲜以跟冉英俊两人之后,周淮远便一个人回了房。
客厅里面只剩下鲜以跟冉英俊两人和周天琴三个人之后,冉英俊冷不丁冒了一句:“周小姐,你奶奶呢?怎么没见着你奶奶?”
周天琴微微叹了口气,周天琴的奶奶,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以致周淮远孑然一身十多年了。
鲜以在一旁啐了冉英俊一口,这样的事情,早就应该想想得到了,还多此一举问出来。
冉英俊嘿嘿的一笑:“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不是为了揭开别人疮疤,再说了,我的意思是,这话,只不过是一个开头。”
“个龟儿子的宝器,你到底想说什么?”鲜以学着冉英俊的口气,笑骂了一句。
冉英俊摇头晃脑的笑道:“我这人,娘老子走得早,好些生为人子该做的事情,都没人教过我该怎么去做,可是周奶奶也不过是最近十来年才走,按说,严父慈母
,膝下应该多出孝子才是,个龟儿子的宝器…”
一听冉英俊这话和这口气,鲜以立刻阻止道:“胖子,别胡说八道,你晓不晓得你说这话,意味着什么?”
冉英俊嘿嘿的笑道:“晓得,我当然晓得,就因为我晓得我要说的意味着什么,我这才想跟周小姐说说,这是我心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