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达光在一旁也是说道:“那啥玩儿,谢小姐还真就马上就要往那旮旯去啊,哥我们不是怕死,可那啥,哥不想被冤死,哥这条命,扔圣湖边上,让大家伙儿踩着进入圣湖,哥没话说,可谁要是想着让我直接把命给扔路边儿上,哥…哥我削他…削他王八犊子的…”
孟世晨也是叹了口气:“死,我们不怕,但我们就怕死得冤。”
杨达光跟孟世晨都是老肖找来给周天琴的帮手,跟谢天凤或者谢君澈原本就是两伙人。
周天琴虽然跟鲜以要好,但周天琴没直接说话,杨达光跟孟世晨又或者是老肖,自然也就不想跟鲜以和冉英俊一样,绝对只能围着谢天凤去打转。
也就是说,如果周天琴有必要,杨达光跟孟世晨就算掉了脑袋,两个人都不会有怨言,但如果是因为谢天凤,他们两个人,自然是不干。
也就是与鲜以跟冉英俊两个人一样,这一趟出来,鲜以跟冉英俊两个,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时刻准备送给谢君澈,但若是要把这条命转送给别的人,鲜以跟冉英俊两个人自然也是不肯。
说到底,其实还是谁主导谁的问题。
倘若没有欧裔人来插一脚,大家一起走了也就一起走了,反正大家稔熟,但现在欧裔人来插上一脚,谁又甘心去帮一个素无想干的人卖命?
老肖呵呵的笑道:“鲜以兄弟,你我哥们儿几个,也算
是一起并肩战斗过的兄弟,这话我也就不需要绕来绕去,一句话,我们拿的是周家的钱,吃的是周家的饭,周小姐有交代,死谁手里,那反正也是个死,若是周小姐没交代,咱哥们儿这帮人,也不见得是谁都可以呼来喝去的,咱哥们儿也就这意思,不当之处,鲜以兄弟,还得包涵包涵。”
鲜以笑着点了点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老肖大哥快人快语,又尽守本分,那有什么不当之处,只是眼下的形势,我们这边催得有些紧,可是周小姐这边,估摸着还会等等周老爷子,恐怕我们只能就此别过,所以,我来,其实也只能算是跟几位道个别,说声珍重…”
老肖、杨达光、孟世晨三个人都是忍不住怔了怔。
其实谢天凤那丫头,一直都在主张急速开进,这事情,老肖等人早就晓得,鲜以跟冉英俊两个人,这一趟是把命送给了谢君澈,老肖等人更是晓得。
但是老肖等人都只觉得,虽然有那欧裔人过来搅和,大家也一定会商量出来一个妥善的办法,大家也好在一起。
只可惜的是,鲜以其实早就看穿了现在的形势和局面。
就现在形势来说,谢天凤本来就不愿意让其他人插足这件事,连对圣湖、天堂花等等一切无欲无求的陆叶,谢天凤都不愿意跟在一起,就更别说周天琴了。
但仅仅只是陆叶和周天琴跟在一起,谢天凤也就只能是不得已,毕竟大家已经走到了一起,可现在,斜刺里面出来一个欧裔人,谢天凤要是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再次从这些人当中分离出去,谢天凤也就不是谢天凤了。
所谓讨论,即如是谢君澈在主持,弄不好,谢天凤也一定会抓住机会,弄得那也只不过是个表面形式而已,好方便大大方方脱离开去。
而周天琴这方面,若是没有周淮远的消息,周天琴或许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走下去,但是现在,小芳已经回来,谢君澈又已经说明周淮远的下落,周天琴也就一定会等下去,一直等到周淮远。
只是鲜以原来就不打算用这里的人的人命去填进入圣湖的路的,思虑再三,反而也觉得能够分开,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