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天对他解剖尸体的故事十分感兴趣,经常缠着他要他讲故事,久而久之,他便对仵作一行产生了浓厚的兴致,索性连学堂也不去了,偷摸着跑到御查院看那师父解剖。
正房太太对他的这一举动自然是求之不得,这样一来,她的儿子谢岛便能高枕无忧地继承谢家的荫庇了。
再后来,老师傅退休了,谢屿天便接过师傅的衣钵,一举成为了御查院的仵作。
他和谢光自幼便有解不开的心结,这心结随着年岁的增长,在不断膨胀,腐烂,发臭。
思绪游走间,他已来到了王府门前。
王大人见到谢屿天,更为自己做了这个正确的决定而感到快意。
“王大人好。”谢屿天拱手作揖行礼:“听家父言你在陛下面前为我和王小姐赐婚。是王大人高看谢某人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仵作,胸无大志不成气候,不值得王小姐托付终身,请王大人让陛下收回成命。”谢屿天言辞恳切地说道。
“什么?”王大人的声调扬高,以为是谢屿天瞧不上他的仪宝,有些不快地说道:“难道是我家仪宝配不上你?”
“不是的,王大人。”谢屿天说道:“这婚姻嫁娶讲究的是两情相悦,我一直将王小姐当妹妹一样看待。”谢屿天顿了顿,继续说道:“实不相瞒,谢某人心中已有所属,虽然那人已不幸离世,可我的心中亦久久不能忘怀。若是王小姐嫁给了我,也不会幸福的。请王大人三思……”
“你……”王大人愤愤说道:“好啊你,谢屿天,你真是不识好歹。”
“对不住,王大人。”谢屿天说道。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王仪不知何时出现在府门后,她瞳孔微张,眼神里满是震惊:“你不愿娶我?”
“王小姐……”谢屿天叫道。
王仪的脸上禁不住挂满了泪珠:“没关系的,屿天。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们可以先成亲,然后再慢慢培养,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不是吗?”
“王仪,我没有成亲的打算。”谢屿天干脆摊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