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还那么小,没了爹爹以后可怎么过活。”那妇人越说越激动,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丁仝连忙接住妇人,用手掐人中,那妇女眼皮翕动,艰难喘息着。
“白大人。”众捕快见白攸之行礼道。
“好好安抚死去兄弟们的家属。”白攸之眯着眼睛道。
“丁仝,打起精神来,才能给晓龙一个交代,随我去提审犯人。”白攸之拉起丁仝,向御查院的监狱走去。
几个身受重伤的护龙军余部捡回一条性命,经医治后皆躺在监狱中,为首那人被绑在木凳上,长发披散着,遮住面庞,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木凳上声声敲打着。
白攸之踱步至那人面前,低声问道:“姓名?”
那人恍若没听见白攸之说话似的,依旧哒哒敲打着。
“我问你话,姓名。”白攸之用右手掐住那人的下颌,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那人一双杏眼瞪着白攸之,恶狠狠道:“不知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秦蓁,是你爷爷吧?”白攸之倒也不着急,掏出从梓成那儿取来的木牌,在手指尖转了转,道:“这块牌子,是你落下的吧?很重要?”
“还给我!”那人怒目而视,手被捆在木凳上,却粗暴地挣扎着要抬起来。
“其实,问你不过是走个流程。”白攸之坐在一旁的长凳上,笑着说:“你父亲当年被恭妃娘娘送走后,护龙军余部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你和你父亲,将身世具告之,他们苦心积虑教你功夫,并让他们的孩子也誓死效忠于你,就为了让你能够复仇。”
“所以呢?”那人道。
“所以,只有你好好配合,你那些还活着的师父们,或者兄弟们……才能在牢里少受点苦。”白攸之扬起嘴角道。
“你,卑鄙。”那人恶狠狠道,却佯装不在乎说:“我们护龙军后代早已绝情绝爱,视死如归,你要杀要剐随意。”
“来人,把犯人拖上来。”白攸之大喝一声,两捕快架着一满身是伤的犯人约莫五十余岁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