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完,她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莫夝欢,你真穷,真的。
瞧瞧你这两年在霍斯承身边都混成什么样了。你还是当年那个挥金如土的你吗?
电话另一头,霍斯承明显被她的跳脱思维引地一顿,半晌,他才低沉着声音开口,“送了你就是你的。”
“你想怎么处理,是你的事。”
话落,喉结滚动两下,想回忆下那天她收到钻石的表情,找寻一丝她不喜欢的蛛丝马迹。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曾经,她面对他有很多种样子,但表情大概都差不多,欣喜、羞涩、娇俏……
不像现在,就只剩了一种样子,逃避,连声音都冷冰冰的。
他听见她开口:“那就好,因为我……我已经处理了。”
电话那头,莫夝欢抹了把汗,“处理”的意思,就是被她从窗口给扔下去了,现在早不知道在哪个狗仔手里了。
霍斯承:“…………”
他脸成功黑下了两个度。
此刻,格调清新的酒吧里,三两身形颀长、衣着不俗的年轻人散漫地或坐或站,手里端着酒杯边闲聊,边张望远处的人影。
“听说没,蒋衡回国了。”
“略有耳闻。”
“诶二哥那是去给谁打电话了?还要避着咱们。”
“不知道,不过你有没有觉得二哥刚才脸色不太好啊?”
陈二吞咽了口口水,看了眼不远处,“可不止刚才,现在似乎也不大好……”
“谁惹二哥了?”
“没啊,都跟大佛一样供着,谁敢惹……”
“对了,记得不,蒋衡当年还追过莫夝欢来着。”
——不知道谁又把话题绕了回去。
“当然记得!金钱攻势嘛,天天各种送,结果哈哈哈全被莫夝欢拿去给二哥了。”
“说起来,当年我还沾二哥的光,吃过蒋衡好几斤空运来的海鲜呢。就冲这架势,我要是莫夝欢,我立马就嫁他!”
“哈哈哈莫夝欢要长你这样,蒋衡能连夜把运来的海鲜再给它运回去!”
“还别说,蒋衡真是深情。给你们透个消息,就莫夝欢今天下午看那套小公寓,据说当晚就有人放话不管多少钱都要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