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最好，我就说他和王叔一样，都是被蛇咬了，免得他想太多惹来烦恼。

我跑了一天，这个时候也有点累了，和我爸聊了几句以后，就趴在病床边上睡着了。

早上是被我妈叫醒的，她带了稀饭过来。

我几口吃完以后，又找了个借口离开医院，骑上车去隔壁村找刘神婆。

到了刘神婆家院门口，我发现她的院门大开着，她自己裹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就坐在门口，像是在等我。

“来了。”她两眼发白，却对着我的方向点了点头，仿佛能看见似的，也不知道是真瞎还是假瞎。

“刘婆婆，谢谢你的帮忙。”我从兜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两百块钱，礼貌的递过去。

“婆婆？我已经那么老了吗？”刘神婆却没接我的钱，脸色变得很不好，“我记得没错的话，我和你父母差不多年纪，又是同一个辈分的，你却叫我婆婆！”

“啊？”我愣了愣，跟我父母一个年纪那也才五六十啊，可她白发苍苍，浑身暮气沉沉，像是七老八十一样。

“不好意思啊，刘......刘婶，我看他们都叫你神婆，所以......”

“算了。”刘神婆摆了摆黑瘦的手，“变多

老都没关系，反正我也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了。”

我有把钱递了上去：“您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看看你。”她伸手接了钱，随手揣在衣兜里，两只像是贴了一层白膜的眼睛盯着我。

我有些无语，她不是瞎了吗，还怎么看得见？

“我眼睛是瞎了，但心里没瞎，有些东西眼睛反而看的没那么清楚。”刘神婆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淡淡的笑了一下。

但也只是笑了一下，片刻后笑容慢慢变冷：“我能看到，你的后面跟了个东西！”

“身后？”我吃了一惊，转头看去，身后只是一条空荡荡的土路，连个人影都没有，“刘婶，你......看错了吧？”

“不信？”刘神婆那双发白的眼睛紧紧盯着我，慢慢伸出手，遍布黑纹的掌心上放着一个黄纸撕成的小小纸人。

“把这个东西拿回去，放在枕头边上，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